“味道是有些怪,不過不苦,快趁熱喝。”溫卿撐著腦袋,打了個哈欠催促道。
妻主還想跟他......所以應該不會害他的吧?
柳逸輕心道,顫抖著手捧起碗,一閉眼咕嚕嚕的喝了個幹淨。
“真乖。”溫卿隨口稱讚道,從對方手裏接過空碗放在灶台上,“行了,去睡吧。”
走到門口沒聽見聲音,溫卿回頭見柳逸輕似乎是呆住了,一動不動。
“怎麽了?”溫卿回身問。
這黑燈瞎火的也看不出柳逸輕臉上什麽表情,更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柳逸輕嘴唇翕動著,半晌發不出聲音來,隻覺得心髒“咚咚咚”的狂跳,耳邊不斷回響著妻主那句“真乖”。
等到了床上,柳逸輕渾身緊繃,雙手死死的抓著衣服,因為緊張反而止不住的開始咳嗽。
“煩不煩,再咳給我滾出去,還讓不讓人睡了。”宋燕支一肚子火的吼道。
柳逸輕緊緊的咬著唇,憋得身體不停地顫抖。
“沒事,咳出來吧。”溫卿拍了拍柳逸輕的後背,安撫道。
柳逸輕隻覺得後背變得異常的敏感,妻主的手掌像是帶了電一樣,每一次落下都讓他渾身發麻。
“哼,你就向著他吧,有了夫郎忘了爹,虧我辛辛苦苦把你養這麽大。”宋燕支負氣的說道,聲音有些哽咽。
溫卿暗歎,沒想到她也有因為“婆媳”矛盾而左右為難的時候。
“睡吧。”溫卿低聲道。
柳逸輕咬著唇,心裏有些怕,又有些隱秘的歡喜。
這還是妻主第一次幫他說話,如果妻主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妻主是因為想摸他才對他這麽好的嗎?
如果摸摸他就對他好的話,那他......
柳逸輕低下頭,感覺心髒都要跳了出來,臉頰火辣辣的,一動也不敢動。
等了許久,久到柳逸輕身體都發麻了,身後始終沒有動靜。
柳逸輕覺得奇怪,微微偏過頭,借著頭頂的月光,這才發現妻主已經睡著了。
柳逸輕捂著胸口鬆了口氣,又有些說不出的失望。
*
昨日玉竹和宋燕支去城裏買了些粗糧和粟米回來。
早上就吃了粟米粥和昨晚剩下的幾個烤山芋。
寡淡無味,吃的溫卿越發想念以前的油條豆漿小籠包了。
“天天睡床板也不是個事兒,還得去買兩床被子回來才行,咱們幾個的衣服也得換,都臭了,唉。”李岩山一想著要花錢,就唉聲歎氣,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今天我跟你上山,再割一些茅草應該就夠了,不過到時候恐怕還得請人鋪。”說這話的時候,玉竹故意瞥向溫卿。
別人家這種事情都是家裏女人來幹,他家倒好,全是男人幹。
溫卿放下碗筷,坦然說:“我確實不會,下午我去問問王敏願不願意幫忙。”
她瞧著那人身強體壯的,鋪屋頂這種事情應該也是手到擒來,隻是不知道給多少工錢合適。
正說著話,外麵鬼鬼祟祟的走進來一個人。
“請問,這是溫家嗎?”來人問道。
李岩山起身出去,忙問:“是謝家有消息了?”
聽到這話,大家都猜到了來人是誰,正是老槐樹下的那家老婆子。
“這、這就是你們家?”老婆子指著眼前破的隻剩四麵土牆的房子,驚訝問。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