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輕低頭想了想,不確定說:“好像是姓文。”
“柳夫郎的消息落後了,文大人早在三年前就病逝了,現在行醫署的掌事姓何,是何姝雲的親姑姑!”
葉羽鶴說完,如願的在溫卿臉上看到了難色,隨即又繼續道,“正因為有這個姑姑,所以何家才能在虎林縣一家獨大。”
言下之意就是溫卿已經得罪了何姝雲,想要靠自己過行醫署的考試是不可能了,所以隻能依附她。
柳逸輕擔憂的看向妻主,出於私心,他自然是希望妻主能一直在酒田村。他們一家就這樣一輩子過著平淡的日子,可是思及婆婆,柳逸輕又遲疑了。
“溫大夫在家嗎?”外麵有人著急喊道,是又來了病人。
葉羽鶴點到即止,也不想把人逼的太緊,於是便道:“那三日後我們再過來找溫大夫做手術。”
對於姐姐生意上的事情,葉扶安從來不會過問,所以方才一直沒插話,這會兒才開口說:“溫大夫,有時候借助別人的力量達到目的也沒什麽不好的,就像木匠鋪老板找你幫她拚木鎖一樣,最後你們不是都挺開心的嗎?”
溫卿沉思片刻,道:“此事我會慎重考慮的。”
對於生意人來說,當對方說可以考慮的時候,十有八九是能成了,所以葉羽鶴心情極好,第二天就讓周子豔送了一車的禮品過來。
說是給溫家建新房子的賀禮。
這一招成功收攏了宋燕支的心,那幾匹布他是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總說家裏的土房子配不上這麽好的綢緞。
李岩山看著這些東西又追憶起了一家人在京城的日子,說那時候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家裏也有丫鬟小廝服侍,最重要的是溫紫萍也在。
每每提及溫紫萍,李岩山就唉聲歎氣,臉上的皺紋仿佛都多了幾條。
晚上,溫卿躺在床上左右睡不著。
她對溫紫萍的印象不深,應該是因為原身有病,所以腦子很少清醒,對於以前的事情也記憶模糊了。
印象中的溫紫萍總是來去匆匆,好像有忙不完的事情,她身形不算高大,在這個女子為尊的世界,隻能算是中等,很瘦,似乎身體也不大好。
“妻主?”柳逸輕沒忍住,出聲喊道。
溫卿伸手握住柳逸輕的手掌放在胸口,低聲道:“吵醒你了?”
柳逸輕往溫卿身邊靠了靠,“沒有,妻主有心事?”
“你覺得我娘是個什麽樣的人?”溫卿問。
柳逸輕回想說:“嗯......婆婆是個好人。”
溫卿笑了,“還有呢?”
“我說真的,是婆婆將我從人牙子手裏救出來的,要不是她,我興許早就死了。”柳逸輕認真說道。
這還是溫卿第一次聽柳逸輕提及舊事。
“我以前腦子不清醒,很多事情都記不起來了,你怎麽會落在人牙子手裏?”溫卿問。
柳逸輕情緒低落起來,眼底陰沉沉的,“是我姨娘將我賣了。”
夜色漫漫,風穿過窗柩,將柳逸輕的聲音吹得支離破碎。
而溫卿這才開始了解了自己枕邊人的身世。
那時候柳逸輕才十三歲,有一日母親高興的回來說,她朋友在京城給她謀了個差事,她即日就要動身。
因為當時還不確定那差事靠不靠譜,所以柳母就把柳逸輕先寄養在了自己的親妹妹,也就是柳逸輕的姨娘家,本來說好了等她到了京城就會給他寫信。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