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他是被同伴殺害的,那為什麽要毀了他的臉呢?”燕星問,而且還毀的如此徹底。
“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因為我們見過這個人?”溫卿猜測問。
燕星一拍手掌,讚同說:“有可能,不過這個年紀的男子我認識的可不少啊,而且也沒聽說誰失蹤了啊。”
兩人說著話,申仵作也來了。
乍眼看到如此可怖的一張臉,申仵作也是一悚,拿工具的手都有些哆嗦。
“最近這是怎麽了,死的一個比一個蹊蹺。”申仵作搖頭,唏噓不已。
溫卿在四周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可疑的線索,而申仵作這邊也沒有新的發現,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此人確實是昨天襲擊了溫卿的那一個。
燕星插著腰,頭疼的說:“又成了一樁懸案啊,不過找到凶手好歹勉強也能交差。”
“燕將軍,那這屍體咋處理?”申仵作問,她義莊那邊都堆不下了。
“找張席子裹住埋了吧。”燕星渾不在意的說。
溫卿細密的睫毛微顫,“你給我的解藥哪來的?”
燕星回想了一下,發現了端倪,“對啊,他為什麽要給你解藥?他不是來刺殺你的嗎?”
溫卿還以為那都是自己的幻覺,當時她腦子已經不清醒了,誰能想到刺殺自己的人卻又救了她。
“也許,是想讓我為他收屍吧。”溫卿沉思道。
那隻青蛙被鄒三捂死了,他自知回去了也是死路一條,所以才在臨走前說那句話。
可為什麽是她?是因為別無選擇,還是說,他們曾見過?
溫卿回想著自己來嘉州之後所見的那些人,一張張麵孔都變得模糊起來,她心裏像是堵著塊巨石,沉甸甸的,壓抑的喘不上氣。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酒樓裏,房門緊閉。
屋裏香氣縈繞,一個身著薄裳的女子正跪在地上,殷勤的為眼前的男子塗抹豆蔻。
粉嫩纖細的指甲塗上厚薄均勻的紅色豆蔻,越發襯的這雙手嬌豔無比。
女人咽了咽口水,虔誠而貪婪地傾下身,在他手背上落下一吻,令人魂牽夢繞的觸感和香味讓女人如癡如醉。
這一刻,她願意為他去死。
“膽子真大。”男子居高臨下的挑起女人的下巴,迫使對方看向自己。
女人癡迷的看著男子,賭咒發誓的說:“顏階公子,隻要你願意嫁給我,我命都可以給你。”
“你的命可不值錢,不過我確實有件小事要拜托給你。”
“為了顏階公子,我願意上刀山下油鍋,萬死不辭。”
“很好。”
將女人打發出去之後,男子這才慵懶的起了身,走到窗邊看向遠處的青衣女子,勾唇笑道:“他至少做對了一件事,讓她活著。”
*
溫卿原打算將鄒小和鄒三春葬在一起。
可等她到了溪香山才發現,鄒三春的墳被刨了,她的屍體就那樣赤裸的暴曬在陽光底下,沒有任何遮掩,上麵爬滿了蛆蟲。
“怎麽死了也不放過。”申仵作搖頭歎息。
“溫大夫,那鄒小還葬這兒嗎?”抬著棺材的士兵問,這兒太臭了,她們一刻都不想停留。
溫卿沒有過多的遲疑,便道:“都燒了吧,我帶她們回鄒家村。”
回到屬於她們的地方。
*
溫卿抱著鄒三春和鄒小的骨灰回了客棧,一進門掌櫃就對著她哭。
“溫大夫啊,你不能就這麽走了,你看看,你看看我這客棧,都被你們弄成什麽樣子了,你不賠錢我們一家老小都要喝西北風去了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