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很久很久很久以後，般若惡氣終消之後，她躺在他的懷裏，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問他：“等等，我記得大王姬當年詛咒你永失所愛，那我現在回來了，大王姬的詛咒不管用呀。” “也不是不管用，但隻管了一點點用。” “怎麽說？” 十夜：“首先，她能力不如我，她的詛咒確實業力不夠。其次，地藏王已經殞身地底，她在世人眼中已經永遠化作了王舍城，與千妖百鬼共眠。而你，隻是我的般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也算是永‘失’所愛了吧？” 般若鬆了口氣，笑：“還好業力不夠，要是再強一點，我們可能真的就分開了。” “那也不會。” “嗯？” 在般若的疑惑中，十夜笑道：“就算真的分開了，隻要我還活著，我也一定會找到讓你回來的方法。你往外跑一步，我就追一步，總有一天，你也依然會回到我的身邊。” “還真是自信呢。” 十夜：“不是自信。而是因為我足夠強大，我也足夠愛你。” 般若笑了，她知道，他說的都是對的。 他足夠強大，他也足夠愛我。 就像我愛他一樣，我們彼此都是對方一生中唯一堅定不變的選擇。 所以不論跨越千年、愛恨、悲喜，不論滄海化桑田，他們也依然會走到一起，像過去無數個不眠日夜那樣，攜手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