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祥亥嚇得跪到地上:“我隻是一時貪圖名利,鬼迷心竅,我未曾害人性命,這婦人確實不是我們殺的!是有人專門弄來對付我們,不然怎會掛在我廟外頭啊?我再如何也不必砸自己的廟啊?”
這般一聽,似乎有點道理。
那公子狐疑地盯著二人看,一時沒有指令。
秋葵抬頭看了看,雨漸漸停了,但色已晚,看來,王祥亥得對,今,他們走不了了,不過她也不想害別人,就對那男子坦白:“實不相瞞,前兩日我惹了一個人,今晚對方要來此找我算賬,你們來時,我本要離開此地,想來這屍體應是他用來對付我的,你們若不想受牽連,趁早離開為好!”
男子目光放在她臉上,見她一臉誠懇,再回想剛才,她確實是背著行囊打算冒雨離開此地,他思忖了片刻道:“若你所屬實,那害人的另有其人?”
她點點頭回答:“是,此人道行頗高,此刻還未黑盡,公子與他無冤無仇,應該能出村,但若公子不走,入了夜,就不好了!”
千斤想開口什麽,被他家公子示意退下,他與兄弟幾個才不甘地退到一旁。
那秋葵就看出,這灰衣公子嫉惡如仇,骨持正義,故才好心道:“如今兵荒馬亂,女一介布衣,就算死在這鄉間也無人問津,但公子不同,連出生入死也有這般多兄弟追隨,必定身份貴重,若我是假,對公子並無何損失,但若我是真,公子便是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中,公子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作何選擇吧!”
他聽完秋葵這席話,手扶著下巴歎道:“你這番話,是在為爺安危考慮?”
秋葵愣了一下,是啊,一個連自己都朝不保夕的孤女,怎還有心為他人安危著想?著實可笑了些。
瞧她那眉目間刹那黯淡,灰衣公子又出聲問她:“你今晚要來之人道行頗高,與之相鬥你有幾成把握?”
秋葵臉往下埋起,聲音很的回答:“就憑我……恐怕一成也無!”
她以為男子聽不清,不想那頭卻驚愕道:“那你豈非死路一條?”
這話無疑像根刺,猛地朝她脊梁骨上紮進去!
刺痛深刻的並非是死路一跳,而是這讓她想到慘死的奶奶對她的期盼、想到作為最後鳳家人未能完成的使命,她不甘啊!
感覺自己眼眶發酸,怕自己終將忍不住暴露懦弱,她轉過身去沉聲道:“我不怕死!我鳳家人,生來就不怕死!”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