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又傳來一句:“她要是失血過多死了怎麽辦?你不知道她血型特殊根本容不得她有閃失。真是個混賬。”
彭戰媽媽又哭了起來。
彭戰大叫:“你們都在逼我。都在逼我。總有一你們會後悔的。”
然後就是讓人耳朵痛的摔門聲。
宋巧音聽得稀裏糊塗。
但她知道,關於血型的事,是在她。
她身上流淌著的血液是RH陰性,也就是人們常的熊貓血。
所以,她一直避免著讓自己受傷。
但,當看到有人要傷彭戰時,她情不自禁想要撲上去保護他。
可惜,他情不自禁要保護的人卻不是她。
彭戰媽媽又開啟了煲湯模式,各種補血的實物全堆到她麵前。
歉疚的摸著她的頭發,哄她把食物吃下去。
宋巧音在心裏歎息,看來這次又要把她辛苦維持的減肥成果攻破了。
那彭戰從家裏憤怒出走,一直到第二才被彭爸爸找回來。
他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來宋巧音的房間,鄭重其事地通知她,以後不要再跟在他屁股後麵像個跟屁蟲一樣。
“因為唐棠?”她問。
“對,我要追她。你總跟著我容易讓她誤會。”
“好。”宋巧音隻回答了他一個字,幹脆利落,像她平時的風格。
彭戰以為她怎麽也會提起前晚上的事,她卻隻字不。低著頭趴在桌子上用左手練習寫字。包成粽子的右手放在桌麵上,格外紮眼。
她認真的從一橫一豎練起,練得聚精會神,仿佛彭戰不存在一樣。
他尷尬地看著田字格本上歪七扭八的筆畫,半才醞釀出了一句早該出的話:“對不起。謝謝你。”
宋巧音沒有抬頭,筆也未停,問他:“還有別的事嗎?沒有你可以出去了。幫我關上門。”
過了一會兒,她聽到關門聲響起。
六個字,換右手的傷疤。這就是她青春裏的悲歌。
筆停在紙上半,猝然間一顆她無法控製的淚珠啪嗒滴落在紙上,洇濕了她剛剛寫好的那個“傻”字。
扭扭拐拐的醜字,就像她一樣,整個人裹在悲哀裏,真傻。
從那起,她每都要比平時早起半時,避免和彭戰在早晨碰麵,匆匆吃口麵包或昨晚的剩飯,輕聲輕腳的離開彭家,獨自坐公共洗車去學校。
她主動要求與陳浩換座位。
陳浩以不想跟花心大蘿卜同桌為借口,軟磨應泡把李玉曼換到彭戰旁邊。
李玉曼一臉不情願,心裏卻樂開了花。
陳浩臉上的花早就迎春綻放了。終於和女神坐在一起,他猶豫著要不要與彭戰和好,改為原諒他。怎麽能與宋巧音同桌,也是他作死作出來的結果。喝水不忘挖井人啊。
彭戰進教室時,看到陳浩與宋巧音坐在一起,差點走過去讓他滾開。
直到看到李玉曼揮手示意他的座位在那裏,他才明白宋巧音已經換座位了。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拐回自己的座位,整個早自習心裏都像堵了塊大石頭。莫名覺得不開心。
餘光掃向心情明顯過於燦爛的陳浩那邊,宋巧音脊背挺直,受傷的右手放在腿上,左手壓著書,目不斜視望著黑板。
李玉曼湊過來多嘴:“英雄,是不是後悔當初過於莽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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