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妍走進客廳，看到窩在沙發裏日漸消瘦的老人，鼻子有些發酸：“爸，您這是幹什麽呢？又看相冊？”
自從餘白走後，餘行泰最愛做的事就是翻老照片，每都要看上十幾遍。隻看兒子的。
嚴妍遞給女兒一個眼神，嫋嫋立即掙脫了奶奶的懷抱，歡快地紮進爺爺懷裏。
“爺爺，爺爺，我要學毛筆字。您教我吧。”稚嫩的童音喚回老人心神，他從對兒子的凝望中回過神來，看著眼前人，對比了一下照片，立即來了精神。
太像了，跟兒子太像了。
“嫋嫋來了？我的乖乖孫女。”他抱起嫋嫋，抬頭看見嚴妍，指著餘白的照片道，“妍，你看嫋嫋像不像餘白？看這鼻子，看這嘴。”
嚴妍坐到他旁邊，捧起相冊認真端詳了一下餘白時候的照片，那時候的他也就同嫋嫋這麽大，點點頭：“像，真像。想不到餘白時候長得像個姑娘。又白又清秀。”
她又看看女兒，這孩子如今長開一些了，眉眼間更像爸爸。
餘行泰滿意的笑著，抱著孫女進了書房：“爺爺教你寫大字。嫋嫋長大了想幹什麽？”
嫋嫋高聲回答：“當個書法家，像爺爺一樣。”
這馬屁拍的，響。當然都是嚴妍授意過的。
她隻是想讓老人開心一些。
林秋芬看家裏的執政者不在眼前了，這才放鬆下來，收起了剛才虛假的和氣。
對嚴妍冷言道：“你這麽忙沒事別來了。讓趙姨帶嫋嫋來就校”反正我是不想多看你的。
嚴妍沒話，從包裏掏出一張卡，推到林秋芬麵前。
“媽，前兩看您發朋友圈是肩周炎犯了，我朋友開的瑜伽館有專門的私教指導練習修複型瑜伽，專治肩周炎。我幫您辦了張卡，您有時間可以去試試。”
林秋芬低頭瞧了眼那張卡，慢慢拿起來，僵硬冰冷的麵部開始解凍。
“嗯，好。”她聲的嗯了聲。
嚴妍又掏出一張卡推到她麵前：“媽，如果瑜伽不管用，您可以去這個美容院做藥浴，聽效果也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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