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不是沈寒時的風格。何況第二天還有行程安排。
可在燒烤攤上,沈寒時連喝了六瓶啤酒,和顧宴琛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過往的事情。偏偏跳過了有關唐一的一切。
越是刻意避開,越是放不下。
到最後,沈寒時喝多了。顧宴琛拉著他的手臂繞過自己的肩膀,結果還沒走到酒店,就在那條小巷子裏哇哇的吐了出來。
吐了一會兒,沈寒時蹲在牆邊捂著臉,肩膀在顫抖。
他又哭了。
顧宴琛不知道該說什麽,靠著牆,手攏住,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安靜的等著他。
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實在是太讓人痛苦的事情了。
沈寒時心裏苦,嘴上苦,說不出來,發泄不出來。
喝頓酒,吐一吐,哭一場,隨他去了。
顧宴琛等著他吐完,哭完,架著他回到酒店。
看時間已經是半夜兩點。
把他安置在床上,給他調好鬧鍾,顧宴琛才離開。不放心,又和曹縉打了招呼,讓他提前來酒店找沈寒時,以免耽誤了坐飛機。
沈寒時第二天清早醒過來,仿佛昨晚的宿醉沒有發生過。隻有頭暈腦脹的感覺讓他知道自己昨晚做了什麽。
他照常起來,雷厲風行的打點好自己,然後坐了飛機直飛巴黎。
七個時區,十幾個小時候飛過去。沈寒時到的時候滿臉疲憊。所幸曹縉已經提前安排好。巴黎這邊也有個合作商,那邊找了個華人過來接沈寒時,順便充當翻譯和向導。
那人自己開車過來接了沈寒時,熱情說道,“曹助已經和我說了沈總要去哪裏。現在直接過去嗎?”
沈寒時問,“現在本地幾點了?”
那人看了一眼手表,“現在是一點。離那個時裝周開始還有七個小時。我給沈總安排了一個酒店,沈總過去休息一下吧。”
“離時裝展會場近嗎?”
“半個小時車程吧。”
“好。”
頭暈得很,飛機上他一貫難以入眠。趁還有時間,他在酒店休息一會兒再去會場。
那人帶著他去了酒店,詢問他還有什麽要做的。沈寒時搖頭說沒有,又問會場離這怎麽走?男人站在窗邊給他指了路,又告訴他,這邊隨便用點英語就能問到路,因為那地方太有名了。
等說完,就意識到沈寒時問這些是不打算讓他跟著過去了。
他們這些人做事有分寸,幹脆問,“要不把車給你留下,就怕你開著不習慣。”
沈寒時笑了一下,說道,“我到時候打車過去。今天辛苦你了。”
男人點頭客氣一下,就留了沈寒時在房間,自己先走了。臨走時留了張名片。
等男人一走,沈寒時一個人走到窗邊,看了看外麵。
這些年他出國是常有的事情,隻有這一次,心情很沉重。
窗外有幾棵高大的梧桐樹,樹杈間,陽光像是被割裂成不同的形狀照射進來,有一種孤寂的美感。
站了一會兒,他到床上躺了一會兒。
雖然頭暈腦脹,但是沒法睡著。這樣躺著,能讓他舒服一點,就是一種奢侈。
手臂搭在額頭上,閉目養神,時間卻清晰的在腦中一分一秒度過。
到後來,他直接起身,先去喝了幾口蘇打水,然後折回到衛生間,洗了個澡,把自己捯飭了一下。換上幹淨整潔的衣服,頭發梳好,身上噴了一點香水,不是很濃鬱。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