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瑜手臂上的傷,是被新婚丈夫馮雷打的。
且還不止手臂。
就在她的身上、臉上,遮得住、遮不住的地方,各種新舊傷痕,簡直隻有“觸目驚心”四個字可以形容。
“昨天福利院有個孩子突然生病了,急性腸胃炎,上吐下瀉的,我沒辦法,隻好送孩子去醫院嘛,好不容易孩子沒事了,天也黑了,我就趕緊往家趕,誰知道——”
江濱的長椅上,王瑜看著滔滔江水,再看看路津京,欲言又止,反複歎了好幾次氣。
“我承認,我昨天確實是回家回得晚了,可這不是沒辦法嗎?我作為一個老師,難道能把生病的孩子就那樣扔下不管嗎?我又不是故意的——”
她這幅努力為自己辯解的樣子,也不知為什麽,忽然讓路津京一陣難受。
“那你昨晚上回家的時候,馮雷他在幹嘛呢?不會又是在喝酒打麻將吧?”
“……我倒不是怪他和朋友喝酒打麻將,男人嘛,貪玩也是常有的事。我就是覺得特別委屈。我知道他是每天都得定時定點吃飯,隻要餓著一點肯定發脾氣的那種人,所以大夫一跟我說孩子沒事了,我立刻就往家趕了,我——”
王瑜仍然沉浸在她自己的情緒裏。
“什麽玩意兒每天都得定時定點吃飯,吃不上就鬧,養狗都不能養成這樣吧,他難道連狗都不如?”路津京氣不打一處來,直接破口大罵:“他那麽大個活人,有手有腳,餓了不會自己做飯嗎?哦,他隻會喝酒打麻將,你辛辛苦苦上一天工完了緊趕慢趕回了家,一口氣不能歇,還得給他做飯?他竟然還敢嫌飯做晚了就動手打你?他怎麽這麽不是個東西啊?!”
這義憤填膺的樣子,也不知是讓王瑜感受到了一絲來自姐妹聲援的寬慰,還是更多複雜的苦澀。
“……有什麽辦法嘛,女人不都是這樣嗎,結了婚,就要給男人做飯,不然怎麽一起過日子?再說了,他也不是就嫌我飯做晚了——”
她重重歎了口氣,眼神漸漸隨著思緒飄得更遠了。
“他就是……太愛我了,所以容易緊張,我回家晚了,他就擔心我是不是不愛他了,是不是在外頭有了別人,所以……男人嘛,鬧起脾氣來沒個輕重也是常有的事。可我真的沒有!我讀書的時候都沒談過男朋友,津京你是知道的。我和他都是通過介紹相親才認識的,在他之前,我根本沒有和什麽別的人接觸過,在他之後就更沒有了,他怎麽能這樣懷疑我呢!”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