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陽光穿透濃密雲層落下的時候,路津京真的收拾好行李走了。
整個典當行突然安靜得像沒有活人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少了一個最喜歡忙出忙進樓上樓下滿屋跑的人。
飛廉抱著一摞新的資料,蹲在座椅上歪著腦袋。
“你當初到底是為什麽會選中她呢?有沒有想過你真的眼光不行選錯人啊?你看,隨便激一下就跑了,一點定性都沒有,想一出是一出——”
“你還說?到底有什麽必要故意把她氣走啊你?就因為她動了你的護腕嗎?幼稚鬼!”
司天靠在沙發上一邊翻看雜誌一邊冷冷吐槽。
“不過,我覺得她遲早還會回來的。”
她略微停頓了片刻,忽然說了這麽一句。
“她隻是還需要一點時間。也許她最終不會做和我一樣的選擇,不會走我的老路。但那樣不是更好嗎?那樣才是正常的。她又不是我。但她一定會醒過來,會找到屬於她自己的那條路。我相信她,而且願意為這個相信去賭一把。”
她把手上的雜誌合上,放在一邊,起身走到飛廉身邊。
飛廉隻能無奈地撇撇嘴,歎了口氣:“我和你說過了,留給你的時間真的不一定夠多了哦。”
司天沒有回應這聲歎息。
她的視線下意識向飛廉的資料上看過去。
資料中平鋪開來的好幾張照片中,有一張十分搶眼,立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是坐在問詢室裏的周穆,正在向胡娟問話。
(20)
警察局的問詢室裏,周穆正在不厭其煩一遍又一遍地向胡娟追問:“你真的確定你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人嗎?”
他遞到胡娟眼前的,是司天的速寫畫像。
胡娟低頭坐在他對麵,隻滿不在乎地抬眼掃了一下這樣東西,又繼續縮回原處,專心致誌地摳她的手指。
“你到底有完沒完啊?都說了,我沒見過,我一個按摩女,不接待女客人的。”
她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當真讓周穆好一陣兩眼發黑。
“你養父胡強在什麽地方你知道嗎?他的同村報警說這個女人在村裏打聽他的下落,你確定你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