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搖了搖頭:“什麽大弟子啊,老朽已經快要入土,隻是想把最後一把火,灑在這片充滿希望的泥土上,我隻有這一個弟子,待他如親生兒子。”
嬴異人也看著那個弟子,忽然眼中閃爍了一下,他頓時捂住眼睛,覺得有些發疼,一股灼熱的氣息充斥了他的眼框,但很快,隨著耳朵上雙蛇墜的搖晃,那股力量又逐漸消退下去。
而嬴異人抬起頭來,忽然一愣。
他感覺到身邊的一股可怕氣息,他以前從沒有過這麽清晰的感覺一個人的“存在”。
那是他先生程知遠。
嬴異人微微側頭,他所看到的,程知遠的氣息如同深淵般不可揣測,明麵上的隻是八重樓巔峰,距離九重樓還差半步,但是嬴異人能看到,那明麵境界之下,所潛藏著的可怕氣息。
原來先生一直有這般保留?
嬴異人十分吃驚,他又看向前麵,周圍的人氣息都不弱小,而那個老人更是和先生一樣,可怕且不能看穿。
然後嬴異人又把目光移動到那個直偶的身上。
他頓時一愣,有些發呆。
程知遠眼角餘光感覺到嬴異人的不正常,但見到他也是盯著那個直偶,心中頓時有了了然的意思。
“異人這小子....果是長進許多,到底是未來秦王,不可限量。”
程知遠放下心中念頭,又轉而對老人道:“老先生入學宮,想任職什麽科的講師呢?”
“或許後生拜入學宮之後,還能有幸成為老先生門下,聆聽教誨呢。”
老人笑了笑:“我沒有什麽教誨,說不得,這學宮還看不起老朽呢。”
直偶則是笑道:“先生沒有人敢看不起,如果有,他一定眼光卑劣。”
話語很直,卻又有一種莫名的信心與傲氣。
老人搖了搖頭,拄著一根木杖欲走,程知遠問道:“老先生如何稱呼啊?”
老人道:“步五丈。”
步五丈?步氏?
看起來是這樣,而老人這麽說完之後,也沒有詢問程知遠氏宗的意思,就這樣擺擺手,和那個明為直偶的弟子一起走了。
四周的人交頭接耳,大部分都是在說:“這個老先生是有真本事的,但他衣衫襤褸,聽說稷下學宮的人都是一幫看臉的貨色,說不定還真不讓他過。”
“那咱們也不去了,如果都是這樣的話,那還弄什麽?”
“你聽誰說的?”
“那出城的商人中,有人是這樣說的,說稷下之人稱他們為粗鄙者。”
“三宮主體,到底還是以稷下為主導,太學掛名雖為第一,但沒有人,雲夢不爭名次,開設課程之後主事者就不多問事情......”
“聽說荀況先生入秦,怕不是稷下學宮,準備要換新的祭酒.....”
“咦?這麽說來,最近稷下裏麵,確實是有幾個派係一樣,說出去的話都不太對付,甚至有他們自己的士子爭鬥起來的,這麽說來,是在爭這個新宮的大祭酒之位?”
“謔!這是好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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