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襲梁歎息:“都是一家之人,何必鬧得這般不可開交?足下能同意秦青、薛譚入洛陽,難道這尺寸山河間,還容不下一個遊子麽?”
龔勤沉默,霍襲梁繼續道:“宋玉本為公子淵,曾事從屈子,十七即為大夫,著《高唐賦》,世人無不以為神,震動天下,而公子淵,也有鄒衍先生的大力舉薦,以他的德行,威望,身份,家世,宗族,文采,全都可以堪當此任啊!”
“這黃宮宮主的位置,便是為他量身而造!”
霍襲梁甚至微微站直,雙手也約束到自己的腰帶前交叉垂下。
“況且,公子淵不太喜歡約束,這稷下大祭酒的位置,魯先生自然是當仁不讓的,他最多,不過是圖一個黃宮主的位置,但這又能說明什麽呢?”
“儒門還是這個儒門,稷下還是這個稷下,縱然諸脈分開,打散入新宮之中,禮樂之儀,依舊把持在手,我等諸士,本為一家,何以作兩家之言啊?”
他振振有詞,而龔勤本就沒有多大的排斥,並且當霍襲梁表達出,不需要響遏行雲二人,而是轉為公子宋玉的時候,安如那邊也基本上妥協了。
“黃宮宮主的位置把持在手,公子淵必全力支持魯派,絕不叫其他人有半點可乘之機。”
霍襲梁又加了一句,安如則是道:“那麽,程夫子處,可否盡力打壓?”
他們心照不宣,程知遠最近的風頭太可怕,簡直有當年張儀之威,而且他還很得到學宮中一些大佬的看重,不僅僅是荀子有這個意思,乃至於其他那些聖賢,聽到程知遠,他們也會下意識點點頭,甚至有些人還會陷入抉擇與兩難之中。
是利益至上還是學宮的知識傳承至上?
很多人都會選擇後者。
當然,這是在大是大非麵前。
本來,魯派要對付的敵人,隻有宋尹派,但是宋尹派的兩個主要人物年紀都很大,他們能接替荀子,但不可能接替太久,既然這樣,為什麽不直接讓年輕的人上位呢?
學宮之主的傾向性,很大程度會影響到以後學宮內的主流風氣走向。
學術迫害,打壓異己,這在任何一個時代都是存在的,隻是多和少的區別。
他們這裏正在商討,忽然,這處隱秘之地的門扉被打開,寒冷的風從漆黑的天幕內灌入下來,諸士子猛然回頭,而那處走進來的則是一個讓他們感到無比震驚的人。
“各位,要在新宮獲得主導權,又何必偷偷摸摸!”
這人進來,諸人不敢動彈,而他走到幾士子前,微笑道:“墨翟可當得講師,卻不知道我當不當得?魯仲連是個不錯的後生,我,其實也很支持他。”
“或者說.....子思一派,願意支持他!”
你道來者何人?
儒門七十二聖賢,秦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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