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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霜對程知遠低聲道:“人家在後麵吊著,你在這裏罵人幹嘛啊,範茅廁這種話都說出來,給小心眼的撇胡子聽到了還不得頭上冒火?”
程知遠身軀微仰:“有什麽罵不得的,範睢從開始就對我抱著敵意,怪裏怪氣的家夥,這次我入秦,秦王要見我,和他有什麽關係,還不是怕我搶他飯碗。”
“說白了,上次丟麵子啦,那口氣不順,憋死了。”
程知遠的口氣有些無聊和無奈,虞霜嘴角一咧,差點沒繃住。
杜棹影的臉色則是更黑了。
程知遠對他道:“杜劍宗,你說你們這位相邦,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就要燒我,可真的是有意思啊,我何德何能啊,小人也,小兒也!”
“黃口豎子也!”
杜棹影歎了口氣。
小程夫子,你們說歸說,但不能當著老秦人的麵去罵秦王任命的相邦啊!
這不是在罵秦王沒有眼光嗎?
但是老杜轉念一想,秦王又讓程夫子入秦,而小程夫子又把自己好一頓亂誇。
杜劍宗,老杜,這位老秦人不得不長歎了一聲。
彎彎繞繞,這些縱橫家的人就喜歡勾心鬥角,在他看來,相邦也不是君王,君王說一相邦說二,大不了設兩個相邦,分而治之,一個貫軍政一個管民生,兩不耽誤,就像是秦惠文王時期的嬴疾和張儀一樣,這多好呢。
範睢也是的,非要和一個小孩子勾心鬥角,就算是扳倒了他,你能拿什麽好處?
欺負小孩子還是怎麽的?
贏了沒有好名聲,輸了更是爛透,杜棹影搖了搖頭,這時候倒是有些認同程知遠的話了。
範睢這家夥,真的是手段偏激,惹到他的就要想辦法搞一把。
杜棹影回頭看了一眼那片荒山大野,對程知遠道:“夫子放心吧,那兩位,起碼在我還在護送夫子的時候,他們不敢出手,再說了,相邦也不可能違逆王上的意思而去傷害夫子,頂多就是使點絆子。”
程知遠:“絆子好啊,隻是絆馬索下了,可不一定能絆倒我這匹千裏駒啊!”
太陽西垂,踐踏黃塵,第一個驛站已經抵達,呼雷豹累的氣喘籲籲,而雷首則是用鄙視且嘲笑的目光看著它。
但當大馬準備低頭去擠兌小馬的時候,程知遠忽然伸手過來了。
那手掌並不大,可是卻含著很大的力量!
“咚!”
雷首的腦袋被一掌推開,頭暈目眩,杜棹影早已下馬,在和驛站主交談,看到這一幕,什麽也沒有說。
“!”
雷首很生氣,脾氣暴躁的大馬頓時勾頭看向程知遠。
但它緊跟著,便開始打起冷戰!
那雙青白色的瞳孔蘊含著大恐怖,巨大的龍角豺狼出現在雷首的眼中!
宏偉的陰影倒映過來!
“不要敗壞自己的名聲,以大欺小不是什麽本事。”
雷首頭使勁在抖,嚇得是拔腿就走,但被杜棹影一把捉住韁繩,他向程知遠抱拳,隨後恨鐵不成鋼的把雷首扯到一邊栓了起來。
呼雷豹盯著雷首,腦袋朝向的方向沒有動彈。
程知遠摸了摸它的鬃毛:“還記得你以前跟著渾邪烏檀的幾天麽,現在你可比那時候要壯實多了。”
呼雷豹低下頭,第一次用腦袋頂了頂程知遠。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