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嬴稷知道這是鬼話,卻沒有拆穿,反倒是後麵跟來的老聖人杜倉聽見,頓時勃然大怒,對秦王道:“王上,這小子又是何人,怎麽盡在這裏說胡話!”
嬴稷暗罵了一聲,我當然知道他說的胡話,用你講。
“好了,這次事件純屬誤會!”
嬴稷蓋棺定論,不允許雙方再產生衝突,同時也沉著臉,很嚴肅的告誡:“今日本是給相邦封侯的好日子!卻出了這等誤會,以至於封侯大典到現在還沒有準備,孤還有許多事情未曾處理,夫子今日以一戰五,敗盡秦國英雄,也算是揚名立萬了!”
“還有老相國!”
嬴稷向他走了兩步,卻沒有完全下台階,老聖人過來,嬴稷瞪著銅鈴似的眼睛,低聲的斥責:“以後動天律的時候,看清楚再打了不成嗎!”
老聖人眉頭挑了一下,胡須抖了抖。
嬴稷當然知道,這六英宮炸成這樣,倒也不全是幾個劍宗玩命打出來的,裏麵還有很大一部分功勞要歸咎於老聖人杜倉!
這尼瑪讓你砸白帝,結果鬧成這樣子,事情越來越大,維修不要錢嗎!
嬴稷說著,背太阿劍入六英宮中,老聖人抖著胡須,盯著程知遠,上下打量:“小兒哪裏來的?”
老聖人方才已經知道,這個少年就是秦王說的貴客。
貴客?
鬼的貴客!貴客是過來拆家的?
程知遠眨了眨眼,請問道:“聽聞秦王稱老先生為老相國,那老先生是.....”
老聖人胡須連抖:“法家,杜倉!”
程知遠頓時傻眼了,而老聖人指著這四周廢墟:“剛剛老夫動用天律時,就是你在阻擋老夫?”
程知遠點了點頭,欲說些什麽,老聖人一把拽住自己胡子:“你記得這件事來!以後咱們走著瞧!秦律的簡牘都被你弄崩了,老夫倒要看看你是個什麽怪物!”
“自商君變法以來,秦律還從沒有如此丟人現眼過!來來來,到底是老夫學藝不精,還是你過於妖孽,正好過幾天,老夫等法家諸子要和那漆雕之儒比試一場,你到時候也等著,咱們劃下到來,提手練練!”
老聖人發了一通脾氣,轉身欲走,這讓程知遠撓了撓頭。
“老相國啊......”
程知遠雙手放下,負在身後,老聖人側過頭來。
“我們就事論事,我來秦,本是有教欲請於法家,為我解惑,但今日之事,我卻看出法家的弊端。”
“先擊而後看,先刑而後判,律所規定的一切就是準則,不論事出有因,事出於何因,可這天下許多事情,並非是涇渭分明,陰陽離錯的,法家之法,過於暴戾了些。”
程知遠認真道:“若我今日死,便也是法家誤殺,但法家之人,會因為誤殺了一個遠來之人而感到愧疚嗎?自然是不會的,當然魏太子在秦國當街殺人,被斬於市,是因為他觸犯了律法!但當年商君變法時,公子虔未犯半點錯誤,卻因為太子之過而要被割掉鼻子,這是他應該得的嗎?”
老聖人眯起眼睛,指著程知遠:
“能說會道不假,但是你要和我辯論,還不夠資格!”
“法,高於一切!是龍是狗,等到法儒之辯上,老夫等著你的高招!”
他說完,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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