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冉臉色一沉,立刻上前去,而那些法家弟子看到魏冉,立刻哀聲道:“穰侯何來,為法來否?”
“不為法,為你們!”
魏冉不冷不熱:“都堵在這裏做什麽!鬧就能讓王上出來?”
“王上如果下了決定,你們即使是撞死在這裏,他也不會聽的!”
為首的法家士子中,忽有一人站出來,大聲道:“穰侯公正,還請穰侯為我等做主!”
“事關乎法家大統,不可遲滯啊!”
魏冉嚇了一跳!
在秦王宮麵前見不到秦王,轉頭讓自己做主?
老子是不要命啦?
他頓時臉麵一沉:“放肆!王上在前,我豈能代王,休要胡言,否則便立時將你拿下!”
“那大辯時,秦王到底是怎麽說的,你們應該清楚!利弊權衡,你們說不願,你們要代表法家,杜倉都沒有說話,輪得到你們來代表!”
魏冉感覺不對勁,於是沒有久待,法家士子繼續怨聲載道,而嬴稷在秦王宮內,其實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
“二舅公還是膽怯,不如大舅公般陰險,誒,說到底,二舅公隻是貪心些,其實對於君主來說,貪心的人才更好管控。”
“但二舅公啊,你缺忘了,貪心,不能貪到君王頭上去的,母後讓你小心了吧!現在你連話都不敢亂說了。”
嬴稷想起當時辯論上,宣太後身邊帶著一個人,那個應該是和程知遠同時來的,他的師弟。
他的師弟怎麽會和自己母後站在一起?
嬴稷知道其中事有蹊蹺,但是稍微思考了一下,他決定還是不再參與這件事情了。
宣太後做出過很多事情,有些甚至不被理解,譬如色誘義渠王,但宣太後絕不會對秦國不利。
“老相國這樣太過分了。”
秦王宮中,站在嬴稷身邊的一位華服中年人輕撫其須。
“涇陽。”
嬴稷開口,然而所說出的那個君號,卻是足以讓無數人嚇得瞪起眼睛!
四貴之一的涇陽君!也是被認為最可能謀反的人!
“王,杜倉沒來,這法家弟子堵門,恐是他所授意,想要以此來向王上表示法家之憤慨,防止王上摒棄商君法。”
涇陽君道:“從古以來,想要挑戰商君之法者亦是甚多,如孝公時甘龍、杜摯,惠文王時之公子虔、公孫賈,武悼王時之陳莊,這些人皆是犯上作亂,試圖摧毀秦法,但是法家之人,從商君時開始,就從沒有一點危機感。”
“不是他們沒有,而是他們不怕,老氏族乃愚蠢之物,不足以與法家相抗,秦法堅如華山而不可搖晃,現在,他們怕了。”
“華山將倒,焉能不懼?”
涇陽君跪坐下來,嬴稷喝了一盞酒,輕聲道:
“所以,程知遠說的話,從另一方麵來看,是法家最怕的,也是最不全的東西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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