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呂不韋看來,隻要有百分之二十的可行性,這種構思就是值得去嚐試的。
這天底下沒有絕對擁有把握的事情,有百分之二十,已經足夠賭一把了。
範睢聽得有些不明白,呂不韋此時住口,沒有繼續去繞範睢,而是道:“有一件事,或許對你有所幫助。”
“荀子入秦,已過函穀關了。”
範睢頓時一愣,值是此時,外麵有人來報,說是秦王請他前去議政。
呂不韋笑:“秦王等了這麽長時間,也終於是要動手了,他之所以任憑法家弟子在宮門前胡來,就是在等荀子啊。”
“矛盾轉移,就要轉移的徹底一點,荀子無疑是一個很好的緩衝人物。”
呂不韋道:“你隻需對秦王如此講……”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
“你要去接荀夫子?”
秦王失笑:“我本來想讓杜倉前去,畢竟他們同為聖賢,亦同為聖門,觀點相似。”
範睢不由失笑:“王啊!法家視儒門如仇寇,三上門之間關係並不好,若是荀大人在稷下學宮也就罷了,但如今,他弟子鬧出這麽大事情,王再讓杜倉去接應……這不是更亂了嗎?”
嬴稷笑:“亂點莫非不好?我看那些法家弟子,個個都要效法商君,以身試法了,這亂,不是他們挑撥起來的嗎?”
“這一次辯論,其實大有裨益,法家亦有巨大的弊端,而程知遠所說的法,我其實也不是太認同,但毫無疑問,裏麵又可取之處。”
嬴稷晃著酒盞:“老相國這些天足不出戶,難道不是在思考如何改進程知遠的法麽?”
“法家第四派的名頭為法家弟子所痛恨,這也是意料之中,當年申不害和慎到,不也一樣麽。”
嬴稷笑道:“法家弟子對大道同門的痛恨,比起儒門還要劇烈。”
“立足於天下事很好的出發點,但是,民貴君輕這一套,不是孟軻的說辭麽。”
嬴稷隻是在笑,範睢倒是行禮而言道:“老相國並非愚人,或許此事之後,法家將變。”
“新法舊法,誰利於秦?法,本為君王所定,而非護佑法家之法,秦法之下,天律所至,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如今法家弟子所做所行,號稱以身試法,卻已經大大損害到秦法威嚴!”
範睢此時神色嚴肅:“臣以為,不拿下法家,不足以正秦法!”
“闖宮者何罪?當按天律而執行!”
“法,不是法家之法,是法製人,非人製法!”
嬴稷笑意消失:“應候站在第四派一邊?”
範睢道:“王上此言差矣!在下不站任何一派,僅僅是站在……秦國!”
“此間正法家之秦法,乃秦之國法,而非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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