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就是油,道理是飯,你的油換了皮,還是油而已,變不成鹽巴,油膩的吃多了,也要吃點鹹的,但你……似乎,不會做吧?”
漆雕暉一時之間竟然沒有道理反駁,而聖人之間的辯論,其實早就已經開始了。
這最開始的命題,就是飯與油。
那些儒門弟子,年輕的都有些傻眼,他們以為儒家大會決定正統,本應該是有一說一的就事論事,拿出詩書禮樂春秋來,各自印證自己的道理,可沒想到……居然要先行辯論?
“我師兄說過,世與時移,時與世易,過去的那一套現在可吃不開了!”
虞霜這時候施施然說了一句,北伯嬰,靈芷,岷等人都沉默不語。
這句話也印證仲尼曾經說過的話。
諸子當然會有辯論,當年孟軻也在稷下學宮是個王者,至於張儀那就更不必說,罵的稷下學宮無人應答。
而且張儀和兒說不一樣的地方在於,張儀是一路靠著嘴皮子白嫖浪到了秦國,而兒說剛出大門因為不帶錢就被城管查了。
眾所周知,諸子的地位不是靠著拳頭打來的,更多的還是靠著講道理,像是孔子這些人,是實在遇到杠精了才會動手。
所謂懂得道理是讓你心平氣和對憨批講話,拳頭是讓憨批心平氣和與你講話。
“飯和油,你們儒家,還真是離不開這兩樣東西啊!哦,還有一個,魚!”
勾踐此時開口了,笑道:“我雖然沒有什麽文采,卻也能多說兩句!”
“昔年,我越國滅吳,打通齊魯,勾連中原時,吳人靠齊,與中原往來較多,也有北人常走,故而喜食魚麥,稻也常吃。”
“而我越人,靠楚相近,不吃麥,隻食魚稻。”
“北人南人,風氣迥異,有人喜歡吃幹的,有人喜歡吃軟的,那時候,我鼓勵國家生育,獎酒肉,肉都是豬肉,可酒,出了問題。”
勾踐笑道:“吳人吃不慣越酒。越人吃不慣吳酒,於是,我去楚國進酒,這才算消停下來,民眾也都安心耕耘,不再鬱鬱。”
“我竊以為,儒家之前說的事情,和我所說的,也差不多。”
“但關鍵在於,天下吃了幾千年的禮,現在卻不吃了,不是禮出了問題,而是人變了。”
“仲尼曾經向我兜售他的禮,我嘲笑他,但現在,我覺得荀況的道理很好,這碗飯我也就吃了。”
“問題在哪呢?很清楚了不是嗎?”
越王勾踐的笑聲很爽朗,諸聖的目光都在遊移,若有所思。
荀況的身邊,雲霧匯聚起來,就在眾聖的眼皮子底下,程知遠出現了。
“四千年前的人吃的歡喜,四千年後的人卻如嚼土石!這天下,終究沒有不散的宴席!”
程知遠向諸聖行禮拜見。
“儒家,程知遠,見過儒家眾聖賢——”
“有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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