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依推官唐平所言,嚴氏這案子就成了一場家庭鬧劇。
王樸仔細想了想,卻覺得唐平這番分析倒也有幾分道理。
再了,商人在此時地位低賤,王樸最看不起的就是商人。
好好一男子,為何不去種田,非得去經商呢?國家這時候最缺的就是糧食。
而嚴氏作為商饒妻子,明知朝廷提倡節儉,卻還穿絲帶金,王樸的心中目前對嚴氏隻有厭惡,再無半點同情。
“那就依你所言,將這婦人送出衙門吧。”王樸神色淡然。
“是,下官這就去辦。”唐平回答得很快。
其實,就在前日,董三牙的妾任秀娘,就命侍女來開封府報過官。
那日當值的也是唐平,但一聽是商人失蹤,他也就沒有放在心上,這事情發生得太多了,商人嘛,要到處跑。
更何況,每日需要唐平判決的民事訴訟多如牛毛,前日的那樁案子他早就丟在腦後了。
見唐平起身準備離開公廳,王樸叫住了他:“你告訴嚴氏,若是她仍然放心不下,就去街上雇幾名幫閑,去開封城外找找,若是無果,就再去軍巡院報官。”
作為開封府的父母官,王樸還是想要對待治下百姓一視同仁的。
剛才出於對商饒厭惡,武斷地下了定論,王樸很快就在內心做了反省,讓唐平給嚴氏提點有用的建議。
唐平愣了一下,回道:“下官領命。”
在兩名強壯胥吏的推搡下,嚴氏被“送”出了開封府衙的大門。
抹了把眼淚,嚴氏對著開封府朱紅色的大門罵罵咧咧了一番,回到寥候在不遠處的一輛老舊馬車上。
“大娘子,怎麽樣了?”車中有一名跟隨嚴氏多年的老侍女,見女主人滿麵淚痕,連忙給嚴氏遞上了手帕。
嚴氏接過手帕,擦了擦發紅的鼻尖,抽泣著道:“你瞧我這樣子,還能怎麽樣,回府吧。”
“我就在府上等著,看看那董三究竟是打得什麽心思!還有那個狐媚的任秀娘,這次非要休了她不可!”嚴氏齜牙咧嘴,麵目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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