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馮?還在王樸家隔壁,那不就是已故太師馮道家嗎?
是之前拜訪王樸時,自己在王府門口見到的那個白衣男子嗎?
能讓那位白衣飄飄,看起來出塵脫俗的馮道之子馮吉,以及衣著奢侈的呂端都光鼓妓館,肯定不會是什麽普通的貨色。
文人士大夫嘛,通常都是很注重情調的,這間鳳鳴館,也許別有玄機。
李延慶略一思忖,問道:“這鳳鳴館,究竟是間怎樣的妓館?”
“這,在下從未去過鳳鳴館,也不清楚。”方誌和撓了撓頭:“不過聽昨夜監視的弟兄介紹,這鳳鳴館似乎與甜水巷裏的妓館有很大區別。”
李延慶當即問道:“什麽區別?”
“鳳鳴館聽不掛紅燈籠而掛白燈籠,外邊不站姐,而且地點也很偏僻,在鄭門附近,那一帶就這一家妓館,以在下看來,大約就是更文縐些吧。”
方誌和隻是聽鄧二略微介紹過鳳鳴館的外貌,隻能個大概上來。
“嗯,我差不多明白了。”李延慶點零頭,鳳鳴館應該就是那種賣藝不賣身的高檔妓館,這也符合馮家郎君與呂賭口味。
想不到啊,呂端這家夥還有這等情趣。
逛高檔妓館是此時士大夫的一大雅致,李延慶並未把此事放在心上,對方誌和擺了擺手:“你退下吧,有新情報再來匯報。”
方誌和走後,李延慶在侍女的服侍下,起床洗漱吃飯,之後派李石去了一趟烏衣台總部,令張正加派五名精銳烏衣衛去開封辦事處。
而後,李延慶便去了國子監。
律學館學齋內,李延慶一邊抄著書,一邊想著即將到來的考試:“今離十二月初一,隻有三了,尹季通卻依然沒有公布考試的範圍,自己完全猜不到這次考試究竟要考什麽。”
李延慶為了應對這次考試,日日夜裏都在加緊背書,雖他之前分析過,考《唐律疏議》的幾率不高,但總歸要防範於未然。
就在這時,尹季通推開門悄然走了進來。
“後日的考試隻有一題,是策。”尹季通坐到了自己的幾案後,向三名學生宣布了此次考試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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