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馮道宰相的差遣卻被郭威剝奪,淪為一個有位無權的空架子。
尹拙在被發配到國子監前,差遣是弘文館直學士,權掌三館之一,乃是宰相的備選者,離政事堂僅有一步之遙。
調職為國子監祭酒後,尹拙便成為了一個教書匠,本官依舊很高,卻再也無望榮登相位。
而張昭也是此時的大儒之一,與田敏並稱“文儒領袖”,曆仕四朝,身居高位幾十載,最高官居正二品的吏部尚書。
但在郭威登基的第一年,他就借口張昭那個做陽翟縣主簿的兒子犯了過錯,將他兒子下獄,逼迫張昭主動上書引咎,借此將張昭貶官為從三品,並剝奪了張昭的差遣。
自此,張昭便漸漸淡出了開封權力的核心。
而田敏則一直在做一些書籍的編纂工作,本官雖然做到了從二品,卻常年遊走於核心權力的邊緣,從未執掌過要害衙門。
李延慶品出了些深意:“阿爹的意思,是這幫老臣心有不甘,想要再度上位嗎?”
“若我所料無差,那便是如此。”李重進在山水畫下慢慢踱步著:“但馮道的同黨,目前還有一位仍舊在朝中身居要職。”
李延慶當即問道:“是誰?”
“是徐台符,當朝的翰林學士承旨。”李重進緩緩道。
翰林學士承旨作為一眾翰林學士之首,不但有權起草詔令,還是皇帝的禦前顧問,一舉一動皆可影響朝堂,可謂是位高權重。
李延慶對此十分疑惑:“為何獨有徐台符還能擔當要職?是郭家父子刻意放過,還是他們並不知情?”
“這事情在四年前並未被先帝知曉。”李重進的語氣略顯滄桑,郭威打壓馮道一黨時,他正是見證者,親眼目睹了馮道一黨是如何失去權位的。
李重進悠悠道:“這徐台符在馮道掌權時,僅僅隻是眾多翰林學士之一,名聲不顯,而且和馮道的關係在表麵上也並不親近,先帝便未將他歸為馮道同黨。”
“那阿爹又是如何得知的?”李延慶的好奇心愈來愈強:郭威都沒發現的秘密,父親是怎麽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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