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洛陽散播十阿父的惡行,也同樣頗有難度。
十阿父既能派出大量人手監視李延慶與竇儀,自然也對洛陽市井有極大的掌控力。
一想到這些難點,李延慶就一陣頭疼:在十阿父的地盤與他們為敵,三十多名烏衣衛再翻上兩三倍,甚至是將整個烏衣台都搬到洛陽來,怕是都夠嗆,自己方才還在竇儀麵前信誓旦旦,接下來自己到底該如何布局?
論家世,十阿父中的任意一人,都不比李家差,手頭的實力,當然也不會遜色李家太多。
李延慶感到棘手,也是很正常的。
正當李延慶糾結之際,屋外傳來敲門聲。
李延慶將紙條收入抽屜內,說道:“進來。”
李石應聲而入:“郎君,韓倫派人來了。”
“韓倫?”李延慶起身問道:“他派來的人呢?”
“送了封信就走了。”說著,李石將一個白色信封放到桌上。
李延慶拿過信封,拆開一看,是一封簡短的邀請函。
大意就是韓倫與王爽攜手,邀李延慶於明晚戌時二刻(晚八點半),到厚敦坊韓氏正店赴宴。
李延慶看著邀請函,輕聲嘀咕道:“韓倫與王爽竟然要請我的客?還定在明天。
“請客?”李石低聲驚呼:“郎君,這宴怕是不能去。”
“怎麽不能去?”李延慶將請帖折好:“去,這宴必須要去。”
李石急道:“韓倫可是十阿父之一,咱們來洛陽不就是要對付這幫人?這恐怕是鴻門宴?”
鴻門宴在開封城的勾欄裏是熱門劇目,李石雖然沒多少文化,但對這個典故倒是一清二楚。
“不會。”李延慶搖了搖頭:“我還什麽都沒做呢,十阿父哪會這時候撕破臉皮?”
李延慶接著說道:“再說了,十阿父欺壓百姓確實是行家裏手,但他們也知道分寸,不敢對洛陽府的官員動手,這些年來,洛陽府大大小小的官員,可是從沒有出過事。”
“那請讓在下隨郎君同去,親衛也要都帶上。”李石肩負李延慶的安危,見勸阻不成,便想將風險降到最低。
“你隨我同行,親衛就不必了。”李延慶說罷,見李石滿臉擔憂,微笑著說道:“我剛入洛陽,十阿父就設宴款待,他們恐怕還不清楚我真正的目的。
而且他們誠意滿滿,看酒店的名字,就是韓倫自家酒店,選擇這麽個地方,自然不是為了對我下手,我要是帶著大批親衛去,豈不是自曝目的?那才是正中他們的下懷。”
說罷,李延慶又伸手拍了拍李石的肩膀:“你放心,郎君我從不打無準備之仗,既然我敢去,那自然是算準他們不敢動手,你明天也別板著張臉,十阿父中的某些人,也有可能會是我們的盟友。”
李石有些聽不懂自家郎君的話,十阿父不都是敵人麽?怎麽又成盟友了?
但李石還是聽話地點了點頭:“那就聽郎君的。”
李延慶滿意地笑道:“好,明天就讓我們倆去會會這十阿父。”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