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狐狸腦袋要動,南錦衣喝道:“按住他!”
秦鄴動作很快,沒等南錦衣說完,就一個大步跨到了狐狸跟前。眼看著就要製住狐狸,狐狸卻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動作逃脫,隨後向著秦鄴吐出一口白氣。
“狡猾,故意引我們去拿它。”南錦衣自袖籠中抽出一張符篆,朝著狐狸腦袋丟過去。狐狸發出一聲詭異的嬉笑,旁邊那個人首狐狸身子的怪物直接擋了過來。
“刀!”南錦衣伸手,秦鄴幫將腰間的佩刀取下丟給了她。
隻見刀光一閃,南錦衣握著秦鄴的佩刀,直接將那個狐狸身子給劈開了。尋常人若是這麽一劈,少不得要淌一地的血,可那具狐狸身子卻像是幹的一樣。不僅如此,在南錦衣將狐狸身子劈開的同時,架在狐狸身上的那顆人頭也發生了變化——臉上的血肉快速消失,隻剩下一層皮貼著一個骷髏。
狐狸腦袋見狀,想要從窗戶躍出去,卻被南錦衣用一根腰帶絆住,而那根腰帶,是她從柳韓山身上解的。
腰帶上貼了符篆,狐狸腦袋動彈不得,見南錦衣握著刀逼近,情急之下,它竟玩起了金蟬脫殼,直接從那個身體裏鑽了出來。
這具身體倒是鮮活的,血腥味兒很快布滿了整個祠堂。老人雙目失明,看不見發生了何事,但他聞得到那股血腥味兒。他摸索著走到屍體旁邊,抓住了那人的手,嚎啕大哭。
那具屍體不是別人,正是老人的侄子。
滾落在屍體旁邊的那顆腦袋,則是他弟弟的。
父子兩個,一個被狐狸吸幹了精血,另外一個則被狐狸當成了人形轎攆。
趁著秦鄴與狐狸糾纏的時候,南錦衣拔下頭上的木製發簪,用從那具身體裏流出來的血,在地上畫了一道法陣。隨著一道金光爆起,狐狸被一雙無形的手扯進了法陣裏。在盲目的撞了幾次之後,狐狸終於意識到,它遇見高人了。
“你是捉妖師?”
“大夫!”
“捉妖怪的大夫?”狐狸眨著眼:“你這法陣是跟誰學的?”
“為何針對蔡家莊的村民?”南錦衣不答反問,同時拍了兩下手,法陣立刻燃起火來,逼得狐狸隻能在法陣內東竄西跳。不一會兒功夫,它那身原本鮮亮的皮毛就被燒了大半。
狐狸被燒的難受,蜷縮在法陣中央不敢動彈。南錦衣心情大好,繞著法陣轉了兩圈兒。她這人有個毛病,越是凶殘的妖怪,拾掇起來就越是得心應手。這狐狸也算倒黴,好巧不巧地,正好遇見了她。
銀狐沒什麽藥用價值,但毛絨細柔豐厚,皮板輕薄,禦寒性強,可用來縫製大氅,製作衣領和皮帽。可惜,它那皮毛被火圈兒燒了大半,顯得有些禿。
見南錦衣盯著自個兒身上的毛,狐狸下意識地又縮了縮。
“這事兒不怪我,是他們先違約的。”
銀狐告訴南錦衣,它本是一隻修煉了千年的狐狸,隻因渡劫失敗被打回原形。想要重新修煉,就必須要找到靈力豐沛之地,而此處便是它選擇的地方。
閉關時,此處還是一片人跡罕至的荒蕪之地,出關時,卻已經是炊煙嫋嫋,村舍遍布。它不想招惹凡人,凡人卻偏要招惹它。他們在山中修建狐狸廟,以香火供奉。剛開始,狐狸不堪其擾,將他們修建的狐狸廟全部掀倒,可這些村民,不僅不惱,反而修建更大的,更多的狐狸廟來供奉它。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