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想跑,沒跑得了,被從馬車上下來的人帶走了。
幾天後,他在城門口的牆上看到了姑娘的畫像,從一個讀書人口裏知道她的名字是銀杏。她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妾,因為偷了主母的東西,擔心被主母責罰逃走。男人遇見的那輛馬車,以及從馬車上下來的人,都是主母派來捉小妾的。門口的告示是衙門貼的,說是主母去衙門裏報了案。
再後來,他聽說銀杏死了,具體是怎麽死的,他沒敢細打聽。
他害怕,唯恐那戶人家知道他與銀杏見過麵。
男人說著,麵向柳韓山發誓:“大人,我句句屬實,若有半分隱瞞,大人盡管派人將我抓到牢裏去。”
“你剛剛說銀杏有傷?”南錦衣問。
“有傷,渾身上下都是傷。”男人比劃著:“我都不清楚那些人是怎麽想的,就算銀杏偷了東西,抓到了送官就行,幹嘛把人往死裏打。那姑娘細皮嫩肉的,那些傷落在她身上,看著嚇人。對了,她胳膊也受傷了,手上滿是血汙。給我包紮傷口的時候,一個勁兒的道歉,生怕把我的衣服給弄髒了。”
“我知道你的病是怎麽來的了。”
“怎麽來的?”男人一臉不解。
“血,是銀杏身上的血。”南錦衣道:“髒病有很多種,每一種都有不同的傳播方式,你患上的這種,就是可以通過血液傳播的。”
“那是銀杏害我?”男人結結巴巴問:“我與她無冤無仇的,她總不能因為一隻驢子害我吧。”
“銀杏姑娘她未必知道自己有病。”南錦衣道:“她幫你是真心的,至於染病,純粹是巧合罷了。”
“那我這病?”男人站起:“不光是我還有我娘子,我娘子也得了病。”
“我知道。”南錦衣看了眼女人:“這個病雖然難治,卻也能治,隻要你們好好配合就行。”
“配合,我們配合。”男人激動道:“姑娘說吧,讓我們怎麽配合。”
“先把這兩個月你們接觸較多的人說出來。”南錦衣示意貓妖將筆墨拿來:“一個一個說,一個一個寫,最好能回憶起接觸的細節。我要給這些人看診,確定他們沒有被你牽累。”
“那他們——”男人捂著頭蹲在地上:“我不能說,萬一讓他們知道了我有病,且還把病傳染給了他們,我怕他們打死我。”
“放心吧,柳大人自有辦法,不會將你們二人說出去的。”南錦衣看了眼門外:“至於今日之事,隻要你們自己不說,我也會幫你們遮掩。”
“多謝姑娘,多謝柳大人。”女人急道,扯了下男人:“這事兒都賴你,好端端的幹嘛多管閑事兒。”
“我能知道那姑娘有病啊。”男人回嘴:“長得那麽好看的姑娘,誰能知道她有這病啊。”
“還說你沒動歪心思。”女人使勁擰了男人一下:“我告訴你,這事兒沒完。”
“孩兒他娘,你就消停點兒吧,這都啥時候了。”男人推開女人的手:“南姑娘,我兒子會不會有事兒。他才剛滿十七,還沒說親娶媳婦兒呢。他是我們老呂家的獨苗,我們老呂家可不能在我這塊兒斷了香火呀。”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