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錦衣思索了一陣兒,對黃鼠狼道:“我知道了。”
“姑娘的意思是——”黃鼠狼變回人形,光溜溜的。好巧不巧的,柳韓山上門了,且剛好看見一個光溜溜的男人站在南錦衣麵前,而南錦衣手裏還攥著對方的衣服。
他的臉由紅變白,由白變紅,最後用手指了下南錦衣,甩袖而去。
南錦衣喚了聲柳韓山的名字,將手裏的衣服甩到黃鼠狼身上,提起裙角追了出去。
“柳韓山你給我回來!”追到一個小巷裏,南錦衣氣得原地跺腳:“你說你跑什麽跑?你一個紈絝子弟,你能跑得過我嗎?”
“我不是紈絝子弟!”柳韓山腳下一停,背對著南錦衣道:“我知道你與別的女子不同,但沒想到你會如此不同。你放心,你那百草堂我再也不去了。”
“他不是尋常男子。”南錦衣一個縱身,擋住柳韓山的去路。
“我知道,可他再不尋常,你也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那等……”柳韓山欲言又止,一張俊臉兒漲到通紅。
南錦衣不解地看著他,不知道他生得哪門子氣。
“你把話說完,我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怎麽?”
“你雖是大夫,卻也不能不知羞恥。”柳韓山移步:“你讓開,我要回衙門去,我要讓秦鄴給我找些艾草熏熏眼睛。”
“柳韓山!”南錦衣拽住他的衣裳:“你把話給我說清楚!艾草我百草堂裏就有,你想熏多久的眼睛都行。”
“你我孤男寡女,你非要我把話給說清楚嗎?”柳韓山氣惱道:“好,我與你說清楚,你——”
“我怎麽?我不就是給黃鼠狼遞了件衣裳嘛。”南錦衣叉腰:“黃鼠狼你沒見過嗎?看見黃鼠狼就是不知羞恥嗎?”
“黃舒朗,好,我算是記住他的名字了。”柳韓山咬著牙:“讓開!”
“不讓!”南錦衣伸手擋住:“你這人怎麽不識好人心呢?我問你,你們衙門是不是在查賑災銀的事情?”
“與你何幹?”
“與我無關,但與黃鼠狼有關。”南錦衣揪住他的衣裳:“你跟我走一趟。”
“孤男寡女,不要拉拉扯扯的,讓你那個黃舒朗看見,他心裏會不舒服的。”柳韓山甩開她的手。
明知道她是個隨便的姑娘,他卻依舊舍不得她,甚至控製不住自己的雙腳,情不自禁地跟著她往巷子口走。
南錦衣見他氣消了些,才問他:“你為何怕黃鼠狼看見?就算他看見了又能怎麽樣?他原就是要見你的。”
“他見我做什麽?我與你沒有關係。”柳韓山心裏仍堵著一股氣。
“他要見你,與你我之間有沒有關係有什麽幹係?”南錦衣覺得自己被繞暈了,她停住腳,回頭看向柳韓山:“柳韓山,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眼見為實,我沒有誤會。”
“我都說了他是黃鼠狼。”
“我知道他是黃舒朗,你不用跟我重複他的名字,我記性很好,不會忘的。”
“這不是他的名字,他的名字叫黃玨。”
“我知道,黃玨,字舒朗,黃舒朗。”柳韓山一副我讀過書的樣子。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