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將幾人迎到正廳,將燭台放到桌子上,“幾位稍等,我去端個火盆過來。這天氣太冷了,瞧你們這一身寒氣重的,烤烤火,暖和暖和。”
“我跟阿婆一塊兒去吧。”柳春抱著劍跟了出去:“阿婆怎麽知道安平縣很熱鬧?”
“我夫君,也就是我那個老頭子帶著我家閨女去過。”老婦人笑眯眯地往側麵廂房裏看了眼:“我們在這前院種了蔬菜,在後院養了雞鴨鵝,這自個兒吃不了,家裏又需要換些別的東西,每隔一段時間,我夫君就趕著驢車帶著我閨女去安平縣。這安平縣大大小小的事情,我們多多少少也能知道些。”
“那您知道安平縣令嗎?”柳春問,觀察著老婦人的神色。
“您是問柳大人?那可是位好官兒啊。聽說他進京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安平縣來。這安平縣的老百姓可惦記著他呢。”老婦人將一個火盆點燃,裏頭都是自個兒燒的碳,模樣雖不及城裏賣得好,取暖效果卻是絲毫不差。
就在老婦人忙活著的時候,門響了,隨後是馬兒的嘶鳴。
老婦人往門口看了看,對著堂屋喊了聲:“青柳,去開門,恐是又有客人來了。”
少女應聲,跟著從廂房裏走出一位老者和一名少女。
少女生得明豔動人,跟眼前這對兒老夫婦沒有絲毫的相似之處。少女很害羞,目光剛一對上柳春就轉了過去。她提著裙角跑去開門,不見客人進門,卻見她十分歡喜地走了出去。
老婦人見狀,忙喊道:“青柳,誰來了?可是你認識的人?”
“阿母,是棠大人。”青柳的聲音自門外傳來:“棠大人的馬受傷了,我先幫著他處理一下。”
“要不要你阿爹幫你?”老婦人的擔心是掛在臉上的:“你一個女孩子家,哪裏會處理什麽馬?老頭子,你倒是去看看你閨女啊。”
“你閨女的心思你還不清楚,棠大人對她而言不是外人。”老者嘴上那麽說,人卻往門口去了。
柳春雖覺得奇怪,卻也沒心情搭理旁人的事情,見火盆處理好,便端著火盆去正廳了。
正廳裏擺放著四張桌子,三張是空的,另外一張,做了他們這一波人。下馬車時,芍藥和朱明玉已經將車上吃的喝的東西拿下來了,隻一會兒功夫,就擺滿了大半張桌子。
柳春端著火盆進去時,她正紮著腦袋聽南錦衣說青娘和綠禾的事兒。
這綠禾被他們安葬了,附著在發簪上的綠禾的怨氣也被南錦衣驅散了。青娘去了一處尼姑庵,說是餘生要靜修,臨行前,將那支發簪送給了南錦衣。
這發簪的根部刻有一些曲線,初看時,南錦衣並未瞧出那是什麽,直到方才查看發簪時,借著晃晃悠悠的燭火,才認出它來。那是鎮魂符,是凶手故意畫上去的,至於目的,自然是為了鎮壓綠禾。
“是那位李少爺嗎?”芍藥好奇道:“這發簪是青娘送給綠禾陪嫁的,自從給了綠禾,就被她隨身攜帶,直到她無辜枉死,才借了她的怨氣回到青娘身邊。綠禾死的時候,青娘還在夢緣小築,這發簪上的鎮魂符不可能是她畫的。”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