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飛被秦蘭正式的表情嚇了一跳，自己以前從未見過她有過如此表情。
“我們兩個有什麽事？”喬飛略略有點吐字不清，茫然的問道。
“我先問你一個問題。”秦蘭保持著淡然的樣子，繼續問道：
“一對生活在一起的夫妻，他們最初選擇在一起，應該是因為愛情的，對吧？”
“對！”喬飛篤定的道。
“這對夫妻共同生活，經曆了幾十年的風風雨雨，直到暮年，最後愛情會變成什麽？”秦蘭追問道。
喬飛低頭沉思了一下，才嚐試著反問道：“親情？”
“對！”這回換秦蘭篤定的回答。
兩人對視著沉默了一會，秦蘭這才繼續道：“你知道，我母親早亡…父親又…我已經沒有親人了…”
“嗯…”喬飛想起秦老，同樣不由得一陣感傷，隻能輕聲回複秦蘭：“節哀！”
“而你…”秦蘭沒有回答喬飛，繼續平靜的道：“或許我父親，勉強能夠算作是你的親人吧…他在的時候過，你是個不錯的孩子。”
“是！”喬飛篤定的道：“他陪我下棋，教我各種實驗技術，甚至，偶爾會照顧我的生活…從我出生到現在，所謂的親情，我隻從秦老身上感覺過。”
“好…你承認就好！”秦蘭突然淺淺的一笑：“所以，你是我父親的親人，我們是有親情紐帶的，我們應該算是親人吧？”
喬飛突然間意識到秦蘭想要什麽，不由得長大了嘴巴，聽著秦蘭繼續道：
“我們兩個現在，都是沒有親人的人了…但是我們有親情的紐帶。”
“因為已經有了親情的紐帶，我們已經有了愛情最後的結果，似乎沒必要舍近求遠，再去用幾十年一起生活的經曆，去尋找最初那個縹緲的愛情了吧？”
這算是告白嗎？喬飛感覺大腦一陣的轟鳴，從來沒有戀愛經曆的他，已經分辨不出什麽樣的感覺，或許是巨大的喜悅，或許是滿滿的震驚…
總之，用生物學專業術語描述，才能夠完全表達他現在全身麻木的感覺——腎上腺素的急速分泌，讓他的心跳突然加劇；多巴胺急速的飆升，讓他有了些許的成就感；血清素水平的紛亂波動，讓他想為眼前這個柔弱的女人，付出最好的自己…
秦蘭這個表白的邏輯…還真詭異的合理！喬飛茫然的回想秦蘭從頭到尾過的話，看著眼前的秦蘭，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才好。
許久之後，他仍然沒有清除掉全身麻木的感覺，隻能在麻木大腦的控製下，問出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你應該比我大吧？”
“大兩歲…”秦蘭默然道，沉吟了一下之後，她才將手中的內衣帶放入衣櫥中，頭也不回的道：
“你剛才這句話，是同意了？”
“嗯！”喬飛答道，隻是心裏暗想，這恐怕是邏輯最學術，也同樣最詭異的表白了。
回想到以前看過的那些點娘，喬飛覺得自己應該擁抱一下秦蘭，用以表達一下自己的感情…這樣會比較適合現在的場景。
隻是半抬起胳膊的他突然想到，自己現在這具身體到底算是誰？如果算是蔣慕軒，豈不是讓這個已經死去的家夥占了一個不的便宜，同時贈送給同為特戰組副組長的淩珊，一頂綠油油的頭盔…n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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