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二號弟子哭喪著臉,衝台上鞠了一躬,提著木劍,飛也似的逃出了大禮堂。
他,直接放棄了!
眾弟子嘩然。
台上,玉寧師尊看向管事:“下一個。”
“是。”第一場武學考試弄得這樣,管事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唱號時,聲音也失了先前的力度,“三號。”
三號是名女弟子。她哆哆嗦嗦的走進了考試區。小可憐樣兒,跟待宰的羔羊沒什麽兩樣。
沒有人看好她。
事實上也是如此。兩招之後,玉寧師尊揮手:“劍招不熟,退下。”
三號弟子再也忍不住,扔了手裏的木劍,捂著臉,哭哭啼啼的跑出了大禮堂。
玉寧師尊見狀,怒道:“棄劍,大不敬。”吩咐管事,“記下此女姓名。她以後不得再領任何劍術任務。”
管事硬著頭皮應下:“是。”
啊,從來都是和顏悅色的玉寧師尊動怒了!台下眾弟子抓緊手裏的木劍,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
“四號。”
考試繼續進行。
大禮堂的氣氛從未有過的緊張。
陳龍的額頭上開始冒豆大的冷汗。他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沈雲,被刻意壓低的聲音一顫三抖:“雲弟,我是不是也直接放棄算了?”
嗚嗚嗚,四號之後,就輪到他這個五號了。
沈雲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身子稍微偏過去:“別傻。一號真的象是戲台子裏的武生,全是花拳繡腿。你和他完全不同。你的劍招很有力度,肯定能過的。”
“我怕我象二號一樣,站在那裏,忘招了……”陳龍緊張的盯著四號,冷汗更甚。
沈雲略加思索,給他出了一個點子:“那,你試著用帕子蒙上眼睛。”
“啊?”陳龍嚇了一大跳。
沈雲慢悠悠的說道:“以前,在鄉下時,我和大黑一起走山路。每每走到險要的地方,大黑總是不敢過。我用帕子蒙上它的眼睛。它就不再使強,順順利利的任我牽著走過去了。每次都很管用。”
就在這時,四號也失敗離場。
“五號!”
陳龍“噌”的站了起來,低頭向沈雲伸手:“快,把你的帕子給我。”
所謂“病急亂投醫”,說的就是這家夥吧!沈雲無奈,隻得從袖袋裏掏出自己的手帕遞給他。
接下來,包括玉寧師尊在內,大禮堂裏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情景驚落下巴——五號弟子象一陣旋風似的衝進了考試區,用帕子蒙住了自己的雙眼。
管事最先回過神來,一頭霧水的上前驗了號,宣布開始。
四周靜悄悄的,眼前一團漆黑。陳龍感覺自己就象是獨自站在一間黑色的屋子裏。
這種感覺不由讓他想起晚上獨自摸黑練劍的情景。
他深吸一口氣,壓製住心中的緊張與惶恐之後,練了幾百、上千次的劍招象潮水一樣的湧上心頭。
他舉起了手中的木劍……
所有在場的弟子都緊張的盯著五號弟子手中的木劍,在心裏默數劍招。
一招、兩招、三招……啊,劍招過半了!玉寧師尊沒有出聲!
啊啊啊,穩住!還有最後三招!
最後兩招!
最後一招!
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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