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靠著太師椅不怒反笑:“隻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不怕他來,就怕他不來!“
聞言,趙宣好比吃了一顆定心丸主公心中肯定已有應對之策。
如果是與其劉主簿鑼對鑼、鼓對鼓的正麵對上,沈雲一點兒也不擔心。從趙宣收集的情報來看,他高度懷疑這廝暗地裏在為色目族做事。有一個詞,叫做“狗仗人勢”。這廝不聲不響的蟄伏數月,一朝發難,絕對是有了足夠的倚仗。而這個倚仗極有可能就是來自色目族那邊。
如此一來,他不得不慎而又慎之。
沉思片刻,沈雲吩咐趙宣:“加大對劉主簿的監視力度。要查到他每天都在做些什麽,見了什麽人。”
“是。”
另一邊,自從劉夫人領著一大家子去了莊子裏,偌大的劉府裏,正經主子隻留下劉主簿與長子劉應文兩個。父子倆深居簡出,明麵上又恢複到了之前的蟄伏狀態。實際上,趙宣苦不堪言。因為整個劉府如今儼然成了鐵桶一隻,聽風堂根本就混不進去。
太反常!
劉府絕對有問題。
趙宣急得嘴上都起了泡。最後,他不得不又將主意打在了劉應武身上。
這天清晨,劉應武的長隨春茗狼狽得拍響了劉府的大門。
沒多久,大門打開了。劉應文領著兩個手持齊眉哨棍的家丁出來了。
看清來人,劉應文的饅頭臉皺成了包子狀:“春茗?你怎麽回來了?弄成這副德性!你們二爺呢?”
“大,大爺,快救,二爺……”春茗兩眼一翻,撲騰栽倒在地。
“快掐他的人中!把他弄醒!”劉應文大急。話還沒說完呢。
“是!”兩名家丁雙雙上前蹲下身子。一人抱起春茗的上前身,另一人則使勁的掐著他的人中。
效果不錯。
春茗眨了眨眼睛,幽幽醒轉。
“你們二爺怎麽了?”劉應文急聲問道。
“二,二爺他……”春茗虛弱的答道,“被小,老板的哥哥,扣下了。中午之前,沒送五,千兩銀子去,贖人,就挖掉二爺的,一雙眼睛。”
“小老板?”劉應文氣得一雙眉毛立了起來,“是不是小月鑫?”
劉應武是個什麽德性,家裏唯一被瞞住的隻有劉主簿。關於劉應武的所作所為,劉應文雖不如劉夫人知道的那般清楚,卻也知道一個大概。前段時間,他聽劉夫人報怨過幾句,說劉應武近段又迷上了一個叫做小月鑫的新角兒。俗話說得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根本就不用細問,他用腳趾頭也猜得到,劉應武這是著了人家的道。
“是……”春茗一口氣沒提上來,兩眼一翻,又昏了過去。
劉應文煩躁的揮手:“還有氣的話,先抬進去。”劉應武再不爭氣,也是他的同胞弟弟,哪能置之不理?隻是這回他可沒那本事再瞞住爹。
掐人中的那名家丁伸手試了試春茗的氣息。
有氣,隻是稍微弱了點。
於是,春茗很快被抬進了大門裏。
大約一刻鍾後,大門又開了。劉應文灰頭灰腦的領著一隊家丁出了府。
小月鑫的哥哥圖的是財。收了五千兩銀子,他二話不說,便叫劉應文派兩個人去裏頭領人:“二爺身上還光著呢。我們笨手笨腳的,還是你們自己家裏人進去侍服二爺起床為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