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
“我說,大夥兒相互通個氣,到時,一起湊份子。”
“好啊。”
……
李憶聽了,滿頭黑線。
這些話,自然是要稟報給沈雲聽的。因為聽鄉老們的意思,怎麽開鐮,周邊的村子全要學莊子裏行事。這可不是小事。
不料,沈雲竟然一點兒也不吃驚,仿若一切盡在意料中。
他風輕雲淡的頜首:“這裏的人,都是很純樸的。”
這能叫純樸?李憶覺得自己要改一改對“純樸”這個詞的認識。
除了是問事堂的堂主,他也是長老會的長老,故而,進言道:“主公,那麽,我們這邊開鐮,是不是要舉行一個儀式什麽的?”
畢竟周邊的村子都盯著呢。不好再隨隨便便行事了。
沈雲笑了笑:“回頭我跟齊伯說一聲。你們長老會開個會,討論一下,盡快拿出個章程來。”
“是。”
齊伯對於執行沈雲的命令,向來是雷厲風行的。當晚,長老會開會,討論馬上就要到來的夏收準備。
在會上,李憶道出白天在問事堂發生的事情經過,提議,舉行一個簡單而又不失儀式感的開鐮儀式。
什麽叫做儀式感呢?他覺得不妨借鑒這裏最常用的法門,占卜。比如說,開鐮的吉時,還有從哪一塊田開始,都可以占卜一下。反正也花不了幾個錢。
當即有好幾位長老出聲表示讚同。其中,王長老說道:“在我們仙都的莊子裏,其實也是要供神的。隻不過,沒這裏搞得這麽隆重。”
這時,吳長老卻提出了一個截然相反的提議——什麽也不搞,就是嚴格按農時來。哪塊田裏的稻穀先熟了,就從哪塊田開始。
理由是:這才是種田的正確態度。
這一點,得到了丁叔和齊伯的大力讚同。前者認為,種田就是要守著農時。後者則說,占卜的話,也要請神婆,勢必要花錢。最主要的是,他本人不信神婆巫女,認為這些人就是騙錢的。此風不可長。
齊伯的話提醒了所有的長老。李憶連連拍著自己的額頭:“是我想差了。主公想來也是這個意思。”
趙宣坐在他旁邊,本來想說,不管主公是不是這個意思,他覺得吳長老的話都是言之有理。不管做哪一行,都應該守著那一行應有的態度。可是,話到嘴邊,他又咽了下去。李憶未必全是在揣測主公的心思行事。他如果正兒八經的提出來,顯得小題大作了。
於是,長老會很快達成共識:什麽儀式也不搞,就是按著農時來。並且,怕鄉鄰們過度解讀近期內莊子裏的行為,要將這個態度明確的放出去。
會後,齊伯身為大長老,代表長老會向沈雲複命。後者果然沒有反對。
第二天起,果然有前來打短工的人詢問夏收事宜。
這時,長老會的決議已經下達到了莊子裏的每一個人。聽到詢問,所有人都遵循長老會的命令,大大方方的回答:“哪有什麽儀式?從來都是什麽時候稻穀熟了,什麽時候收。哪一塊田先熟,就從哪塊田開始。”
這般答複的多了。周邊村子裏的人們便信了。好吧,他們也沒有時間和精力多琢磨這裏頭的真假。因為夏收之後,馬上就是新一輪的種作。這是一年之中最忙碌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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