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成真人按下心中的鄙夷,耐著性子笑道:“師弟是有什麽苦衷嗎?在座的都是師兄弟,不妨直言。”
這時,長玉真人也出聲了:“是呀,雲景師弟莫要與我們客氣。”
他依然是溫潤如玉,但是,隻有玄玉真人知道,自家大師兄會這麽說話,心裏已經是極不耐煩了。
“兩位師兄有所不知。”雲景道長本來就沒想與他們倆客氣,是以,當即借坡下驢。他看了玄玉真人一眼,訴起苦來,“說起來,也怪我嘴快。被師侄打傷的那個凡人,叫做東靈。其祖上與先父有舊。自先父過世後,他們世代供奉著我。唉,我身邊也就隻有他們這一家人了。看到他被打成那樣,講真的,我比自己臉上挨耳刮子還要難受。再者,他們家世代單傳,隻有東靈這一根獨苗。我便是豁出性命去,也是不能讓東靈有什麽閃失的。所以,我去請一位前輩出手,為東靈治傷。結果,前輩問我,什麽人會對區區一介凡人下如此重之手。我一時嘴快,就將事情的原委全說了出來。前輩很生氣……”說到這裏,他停下來,握拳掩嘴清咳,卻拿眼睛看向玄玉真人,“不然的話,我哪裏請得動前輩為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凡人治傷。”
能修至金丹境界的,哪裏會是傻子?清成真人等人都是聞言知雅意。
清成真人聞言,也目光流轉,看向玄玉真人。這次,他來做保,純粹是因為雲景在宗門不顯。現在,事情既然已經牽涉到了一位少說也是元嬰境的醫修大能,他就不好再強壓了。說句不好聽的話,修行之路,危機四伏,可謂步步驚心。誰能保證自己沒個三災六難的時候?所以,得罪誰,也不可得罪一位醫術了得的醫修大能啊。
也因為這位醫修大能,往後,他少不得要與雲景師弟交好了。
想到這裏,他心裏猛的打了一個突——如果他沒有記錯,這位雲景師弟開山不過十幾二十年的樣子。不到二十年的時間,雲景師弟的修為竟然已是金丹三層了!這樣的修行速度完全不讓他當年。可問題是,雲景師弟的資質、資源,怎麽能與他相提並論!莫非是因為這位醫修大能的提攜?
他在心裏暗自說道:這事必須查!並且還要仔細的查清楚!
客位的上首,長玉真人心裏劃過一道靈光:莫非這位前輩就是多看了一眼小丫頭的那人?不然的話,怎麽可能“很生氣”?並且還親自為一個什麽也不是的凡人治傷?還有,這個雲景分明是有恃無恐。誰給了他這麽大的臉?答案簡直呼之欲出……
他越想越覺得這便是真相。
真要是這樣的話,師妹和師弟還真是捅了一個大簍子。長玉真人飛快的向玄玉真人使了一個眼色。
後者收到,頭皮都麻了。
什麽意思!大師兄竟然要我道歉!
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破落戶道歉!
簡直氣煞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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