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前些天,我的大徒兒從凡人界回來,就被一夥子自稱是東海巡防的仙符兵攔住。說我的大徒兒帶得東西超過標準了,不補交一百塊下品靈石,不讓過去。我的大徒兒孤身一人,對方有一船人,為首的人也是築基修為。沒有辦法,隻能破財消災。”
“我的幾位師侄三天前從凡人界曆練回來,也被敲詐了兩百下品靈石。”
“該死的。他們竟敢如此行事!”
“上竄下跳的,仙庭到底想做什麽?”
“我哪裏知道?說不定泰陽師伯祖就是要跟我們說這個呢。”
“有道理。”
“大家先別嚷嚷了。聽泰陽師伯祖怎麽說。”
“對對對……”
“安靜,都安靜!”
很快,眾人都止住了議論,一齊看向講道台。
大殿內外恢複了先前的安靜。
泰陽真君緩緩說道:“剛剛大家討論得很好。仙庭,到底想做什麽?”說著,他複又偏頭看向文遠真君,“本座以為,要搞清楚仙庭的意圖,必須首先知道近年來,他們都做了些什麽。”
文遠真君讚同的點頭,抬手做了一個“請講”的手勢。
泰陽真君略一頜首,接著偏回頭去,再看向全場,聲音變得從未有過的嚴厲:“他們都做了些什麽?一是,欺淩蒼生,草芥人命;二是,舉全部之力,討外番之歡心;第三,不遺餘力的排擠仙門。”
“竟有這等事?”聽到第三條,再加上之前,台下的金丹真人們議論裏提及的東海被封,文遠真君再也無法淡定起來。他的身子不由前傾,一雙眉毛在眉心皺成了一團黑疙瘩。
熟知他脾性的玄天門弟子們都知道,門主這是真生氣了。
泰陽真君冷笑,一條條的列舉了許多實例。比如說,就在十天之前,羅洲的仙符兵半夜裏屠掉了一個凡人村子,至今沒有人透露屠村的原由;又比如說,各地的色目族人作威作福,欺行霸市,然而,當地的仙府不但不為民出頭,反而幫著這些外番壓製當地民眾;至於仙門,繼東海被封之後,仙門在各地的分理處都遭到了仙庭暗探的盯梢、偷窺,還有各種栽贓陷害。各分理處疲於應付,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定文上人於仙庭是有大功勳之人。”他話鋒一轉,再次提及貝帥,“平叛成功之後,他無意留在仙庭,隻想功成身退。可是,仙庭卻不肯放過他,先是斬其羽翼,然後再將人困住。仙門多次出麵交涉,終無果。諸弟子,你們用心想一想,仙庭到底意欲何為?”
還能是想做什麽?分明就是殺雞駭猴,做給仙門看唄。在場之人無不感同身受,一個個氣鼓鼓的。
“諸弟子,你們再想一想,如果我們還不采取行動,會是怎樣一個下場?”泰陽真君環視全場,又爆出一則猛料,“據可靠消息,仙庭已與落桑族人狼狽為奸,欲一起破解我們的邊界守護大陣。而定文上人正是因為無意之中知曉了一點內幕,才慘遭毒殺。”
“無量天尊!”文遠真君從蒲團上噌的彈了起來。
任誰聽到這樣的消息,都坐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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