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文遠真君看清楚他打橫抱著的人真的是清文,並且後者的一張臉蠟白,血色全無,頓時驚得兩個眼皮子亂跳,顫聲問道:“鈺兒他怎麽了?”
清文真人是文遠真君嫡親的侄孫。玄真上人不敢耽擱,急忙答道:“他被傷了心脈……”
“非也非也。”不想,泰陽真君突然在一旁開腔打斷了他。
什麽意思?玄真上人抱著人站在那裏,錯愕的張著嘴,望著他,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文遠真君知道泰陽真君親眼目睹了事情的經過,聞言,便在心底裏猜測:莫非鈺兒之傷,另有隱情?
心念一轉,他向著殿內的那幾名金丹弟子揮手:“你等都退下。”
“是。”
於是,大殿裏隻剩下了他們三個,還有一個昏迷不醒的清文真人。
文遠真君這才轉身向泰陽真君抱拳請教:“曾師兄請明言,我徒孫的傷有何不妥?”
泰陽真君指著清文真君說道:“師弟,這名弟子臉色煞白,麵露痛苦之色,嘴唇泛紫色,看上去確實很象是心疾。但是,你再仔細看看他的臉。”
文遠真君明白了,當即運轉靈力,定睛去看侄孫的臉。
結果這一看,他竟然看到後者的印堂發黑。
心中一驚,他身形一晃,轉眼之後,人已站在玄真上人麵前,一手扶著清文真人的臉,另一隻手分別拔開其眼皮子查看。
“啊呀!怎的會這樣!”玄真上人這下也看清楚了。
他的徒兒的雙眼已經看不到眼白與黑眼珠子,而是通紅如血,竟是一雙紅眸。
再清楚不過了。
這是典型的心魔深種,突然發難之狀。
“師尊!”玄真上人隻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救救他!”
文遠真君收回雙手,仿若老了十歲。他痛苦的閉上眼睛:“心魔已成氣候……如何救?”按照門規,門內弟子一旦心魔大盛,成了氣候,救無可救之時,當廢去修為,火刑處死。
“撲騰!”
玄真上人抱著大弟子重重的跪在他腳邊,仰頭望著他,雙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師尊,鈺兒還年輕啊。同一輩的弟子裏,就數我們鈺兒的資質最好。師尊,鈺兒不能就這樣被毀了啊。”
文遠真君心裏突然現出一道亮光。他趕忙睜開眼睛,轉身快步走到泰陽真君麵前,急切的躬身請求道:“曾師兄,你有辦法救鈺兒,對不對?”不然的話,也不會第一時間發覺鈺兒真正的病由。
哪知,泰陽真君卻麵色凝重的輕輕搖頭:“不,我沒有辦法救他。”
文遠真君好比被當胸重擊,竟一連往後退了兩步。
“不過,我今天中午還沒有卜卦。”泰陽真君又道,“如果師弟不嫌棄,我願意為這位弟子卜上一卦。”
泰陽真君是仙門法修之首。他的卦,難得很。文遠真君心裏雖從不服氣,但卻也是再清楚不過,自己的卜算之力與之相比,還是差上那麽一點點的。
更何況,他今天的第二卦已經用完了。
此時此刻,泰陽真君此言,於他,還有地上的玄真上人來說,無異於是最後的救命稻草。兩人的眼睛齊齊亮了。
“曾師兄,請!”文遠真君抱拳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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