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他也不敢相信,裕豐會是這場流言後麵的黑手。
轉念一想,他很快就釋然了。定是玉錦門下的令。
這就是十大門派弟子的悲哀了。宗門的命令,誰也不能違抗,唯有無條件服從。
他感同身受的在心底裏歎了一口氣。清心寡欲,不沾人間煙火,好比謫仙下凡的裕豐師兄,也不能免俗啊。
星耀上人目光一閃,特意側過身來,好心的提醒裕豐上人:“裕豐,大家都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你也素來不屑於跟人費唇舌解釋什麽。隻是今時不同往日。演武堂就這麽點大,大家整日裏抬頭不見,低頭見。雲霄又是個性子急,眼裏揉不得沙子的。他誤會了你,你若不跟他解釋,恐怕以後沒得安生了。”
白璋上人聞言,果斷的也摻一腳:“西河,你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該不會被人騙了吧?裕豐師兄怎麽可能是這種人?”
葉罡好不意外。這兩個一正一反,把話全說完了。到底是看戲不怕台高呢,還是故意給扶西河當助攻?
不管是什麽樣的意圖,這回,裕豐上人不說點什麽,扶西河都不會善罷甘休了。
但如果是有意的話,他不得不多留意著點了。要是讓這幾號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沈雲拉過去了,他這個堂主當得也冤枉。
雲霄上人聽完白璋上人的話,更是怒不可遏:“我被騙了?怎麽可能!我的消息再準確不過了。裕豐,你若有膽做,沒臉說,我來替你說!”
知道他的性子的人,聽到這話,立時就信了,難以置信的再次看向裕豐上人。其中以星耀上人表現得最為明顯。後者驚訝的連連吸氣:“裕豐,你……唉,這是為什麽呀?”
白璋上人與李瓊緊跟其後,一個無比沉重的搖頭晃腦,一個露了一副見了鬼的樣子,小聲嘀咕:“自己想當堂主就明說嘛,暗地裏憋著壞,扯這個扯那個的,有意思嗎?”
三個人一唱一和,擺明了要把事兒給裕豐上人坐實。
而裕豐上人本來沒打算理雲霄這條瘋狗的。一個沒什麽名聲可言的大紈絝,亂吠幾句,也要他正兒八經的解釋?那麽,這世間的名望,還有什麽意義?大家都不要約束自己,也不要上進,全去做爛鹹魚好了。
但被星耀上人他們仨這麽一摻和,事情就完全變了味。
它不再是一個大紈絝的無理取鬧。
如果他不再出聲為自己辯護,就等於默認了雲霄這小子的指控。
本來,這是他給沈雲設的局。不想,情況完全反過來了。沈雲依然沒有露麵,而他卻落到了自己設計的局裏。
看著麵前的大紈絝,裕豐上人眼底的殺意一閃即逝。
好得很!
扶西河,你竟然真的跟姓沈的勾結到了一起!
爛鹹魚就是爛鹹魚。是本座太高看了你。
他吐出一口濁氣,滿臉都是鄙夷之色,冷聲說道:“雲霄,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你算什麽東西!也值得本座去冤枉!”
這樣的裕豐上人,可以說是完全顛覆了眾人對他的一貫印象。
會議廳裏再度陷入詭異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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