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上抹臉換表情。他拒絕了季勇的攙扶,搖搖晃晃的蹲下來。盯著兩具殘屍,聲音顫得完全不成樣子:“怎麽會這樣……”
“這屋裏確實有兩個人傀守衛,不過,也不能說,他們就是你的族人。”沈雲如實分析道,“他們是互相殘殺,最後都被炸死了。而且,我沒有找到他們的武器。從現場留下來的這些殘肢,無法判斷他們的確切身份。”
季勇張了張嘴,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沒有把到了嘴邊的話說出來,而是用心語暗中向沈雲單獨匯報:殿下,幾十萬年的時光裏,能發生的變化實在是太多了。被限製在這樣的屋子裏,又沒得吃,沒得喝,很容易將人逼瘋,做出無法用常理分析的瘋狂舉動來。從我親身的體會,我高度懷疑,這屋裏的兩隻人傀是餓得狠了,互相撕咬,最後不知道觸發了什麽,雙雙被炸死。
隻是考慮到洛山的感受,他不好當著後者的麵說出來。
沈雲其實也是這麽懷疑的——如果說,五道門後麵的人傀都象季勇一樣,是更高級的人傀。那麽,他們都會有饑餓感。當餓到極致時,並不是所有的人傀都會象季勇一樣,有自摳雙眼,獻祭給天神,以換取不饑不餓的智慧和勇氣。另一方麵,所有的人傀都跟他說了,他們保留著生前的稟性。也就是說,當餓到極點時,活人會做什麽,他們也極有可能會有同樣的舉動。
向季勇不易察覺的微微頜首,他也蹲下來,輕輕的拍了拍洛山的肩膀,問道:“你的兩個族人也跟你一樣,是用長槍的嗎?”
之所以這麽猜測,是他看到平安和喜樂的武器一模一樣,都是使得長刀。
當然,也不能一概而論,鬥武和季勇與水部族就不一樣。他們倆同樣是金部族的,一個使一雙大圓錘,另一個則不用任何武器,將身體練成了一把刀。
所以,這句話更多的是很蒼白的安撫洛山。讓後者能盡快的冷靜下來。
悲劇已經發生,再多的悲痛,也無法挽回已經發生的事實。眼下,他們仨能做的是,接受慘烈的事實,盡快冷靜下來,分析情況,找出並完成這一關的曆練任務。
而要想分析出隱藏的曆練任務,沈雲的直覺是,必須先搞清楚這屋裏的兩隻人傀的身份。
如此一來,他不得不冷酷的先從土部族的那兩個人傀開始排查。因此,洛山的冷靜,便顯得分外重要。
洛山也是個很聰明的。閉上眼睛,象是整理情緒。少頃,他重重的抹了一把臉。神色已經跟平常沒有多大的區別。
“我們和水部族不一樣。我們三個用的武器各不相同。我用的是長槍。青石用的是重劍。紅瑉用的是一對鐵鉤。”頓了頓,他閉上眼睛,很肯定的說道,“從這些上麵,我分辨不出來是不是他們倆。”
另外兩個人傀用的是什麽武器,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是用武器的。
沈雲擰眉:“現場找不到他們的武器……連殘片也找不到。這些殘肢上也找不到這兩樣武器的痕跡。”所以,“土”字門的後麵,未必會是土部族的人傀守衛?
這樣一來的話,要從這些殘肢上判斷倆人傀的身份,難度真不是一般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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