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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後,齊伯一行人巡查完畢。返回本部後,他解散了巡查隊,過家門而不入,直接去了主院,向沈雲匯報這次巡查的結果。
沈雲見到他,甚是驚訝:“齊伯,你怎麽回來了?”
先前,齊伯向他報備,這次巡查要曆時九天。巡查隊將趕在擴大會議之前回來。而現在才堪堪過去一半的時間呢。
齊伯用袖子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水,笑道:“先前是我考慮不周,同行的兩位長老說有很多的長老外出遊曆去了,長老會又要籌備擴大會議,肯定人手不夠。所以,我們把行程壓縮了一下,半天巡查一處。”
沈雲點頭:“原來是這樣啊。真是辛苦你們了。”接著,他主動詢問起巡查的情況來。
正所謂,善惡就在一念之間。如果齊伯隻是一時想差了,走了偏狹道,現在及時反省了,又沒有造成實質性的惡果,他自然是樂意放過這一回的。
但也僅僅是這一回而已。
如何匯報,齊伯已經打了差不多兩天腹稿了。可是,這會兒,不知怎的,他依舊是懸著一顆心。這使得早就背得滾瓜爛熟的腹稿也說得磕磕巴巴。
待匯報完,他麵前的茶湯都已經涼透了。
好些年不曾如此狼狽過了。他羞得老臉通紅,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沈雲見狀,也不好多留他,又道了一聲“辛苦了”,著他下去休息。
“是。”齊伯強撐著出了主院的大門。
一陣微風過來,他沒忍住,硬是在豔陽下打了一個寒戰。
這時,他才發覺自己是內衫盡濕。
真的是老臉都丟盡了!
使勁的在寬大的袍袖裏掐了自己的掌心一把,他定了定神,繼續往前走。
路過家門時,他頓了頓,腳跟打了個彎,打開門,回家。
長老會的輪值房裏。
當值的管事聽到回報,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麽,齊長老回家了?”怔了怔,他象是發問,又更象是自言自語,“怎麽就回家了呢?”
報信的弟子想了想,答道:“可能是太累了。我聽說,齊長老他們這次壓縮了差不多一半的時間。”
“知道了。”當值的管事揮揮手。
待弟子下去後,他皺著眉頭看向案麵上攤著的那些宗卷,嘟囔道:“白忙活了大半個晚上。”
眾所周知的,齊長老最為勤勉。每每外出巡查回來,連家門都不進,先是來輪值房查各類值班記錄。
是以,昨晚交接後,收到齊長老一行人今早返回的消息,他便按照往常的慣例,準備了起來。沒想到,齊長老居然去主院匯報完畢後,直接回了家,沒來輪值房。
想了想,他自言自語道:“看樣子這回是真累得不輕。”
手指頭從整齊擺放的宗卷上麵輕輕劃過,他決定暫且不收起來。因為依齊長老的性子,明天一大早肯定會過來查看。
當晚交班時,他跟新當值管事交代了一下。
後者向他道了謝。
一晃三天過去了。又到他輪值時。他吃過晚飯,去輪值房交接,看到原封不動擺在長案上麵的宗卷,險些驚落下巴:“怎麽還沒收起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