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柳訕笑道:“小的逃出來的時候,半道上拿儲物袋做了個局,騙那些青木派弟子追去了另外一條小道。那本《弟子守則》,還有,所有與青木派有關的東西,都在那個儲物袋裏。”
王思恩看著她,半晌,撇撇嘴:“能騙過青木派的弟子,你倒是有點兒手段。”下一息,聲音陡然又變得尖利起來,“這麽說,地形圖和布防圖,你也都沒有帶出來?”
錢柳打了個激靈,趕緊的仰起頭,一臉討好的笑道:“帶出來了,都帶出來了。”迎著王思恩的目光,她甚是得意的抬起一隻手,指著自己的腦袋,“小的都記在這裏頭呢。等見到了上頭,小的保管能一絲不差的畫出來,絕對不會讓大人有一星半點的為難。”
王思恩自然聽懂了她話裏的意思,狠戾的盯著她,不再言語。
錢柳裝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麻溜的磕頭求饒:“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一時間,將一個偷生怕死,又無比貪婪的低階散修演得入木三分。
“好了。不是想見上頭嗎?本座成全你!”王思恩終於再度出聲,“跟上來。”
錢柳立馬打住,抬頭去看大山石上麵。
王思恩一個縱身躍下大山石,落在她麵前,抬手輕拍她的肩膀:“你很不錯。到了上頭麵前,可別忘了為我們姐弟兩個美言幾句。”
下馬威算是過了!錢柳的臉上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點頭哈腰道:“大人這是要折煞小的呢。”
“哈哈哈……”王思恩仰頭大笑,臉上、眼底,皆是再無半點悲傷,“你很有趣。跟本座走罷。”說著,徑直往來時的路上走去。
不過,這一回,她沒有動用步法,就這麽施施然的打頭走著。
“是,大人。”錢柳趕緊的跟上去,與之保持一步遠的距離。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王思恩果然是要與她說話,一邊走,一邊目視前方,甚是悠閑的問道,“不要跟我說你在入同盟軍時的化名。我要聽你原本的名字。”
錢柳趕緊答道:“哪裏敢欺瞞大人?小的是個孤兒,在繈褓裏的時候,被師尊撿了去。恰好師尊姓陸,所以,就給小的取名叫做陸笙。”這女人實在是太狡猾了。所以,她連化名也不敢告訴她,臨時現編了起來。
“同盟軍不收散修,你怎麽進去的?”果不其然,王思恩又開始追問。
“是師尊自知時日不多,替小的謀劃了一個新身份。”錢柳繼續編。
王思恩嗬嗬:“怪不得你冒名頂替易玲玲熟稔得很。原來不是頭一回啊。”
兩人邊走邊說,腳程也不慢,很快的走出了密林,回到了官道上,往城門方向走去。
殊不知,她們倆離開後,大山石上又先後現出來兩道身影。
一青一黑。
青色的在前,是沈雲。
黑色的在右後側,是端木光。
沈雲眺望著兩人遠去的身影,雙唇幾乎抿成了一線。
端木光也在看,心裏嘀咕道:假易玲玲怎麽越看越眼熟呢?以前在哪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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