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裏眉頭微蹙,看著秦二郎,這個秦二郎平時根本不搭理他們,今天不但麵帶笑容,還主動跟她說話,讓她心裏不由得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秦三郎被秦二郎推出去,隻能拿著裝有泥土跟幾株藥材的小布袋走到顧錦裏麵前,道:“小魚,去後院吧,我跟你把藥材種好,再去尚秀才家。”
“好。”顧錦裏賣秦三郎麵子,點頭帶著他往後院走去。
兩人來到後院的一片小窪地裏,這裏還有十幾株藥材,是太過難活,被顧錦裏特意種在這裏,沒有移栽到地裏去的。
顧錦裏四周看看,見後院裏沒人之後,問秦三郎:“秦小哥,你們家到底有什麽事兒?你直說吧。”
他們是一起逃荒來的,經曆過生死,還有什麽是不能說的。
秦三郎很愧疚,他已經利用小魚,把他們幾家拉進泥潭,如今還要自私的讓她幫忙。
可現下,他跟二哥還有叔父活著,那是成年男丁,且是身上有軍功的將軍,皇帝能被他們祖孫三人的詐死騙過,卻不會放過他們兩家的叔父,就算是叔父們死了,皇帝也要見到他們麵目清晰的全屍。
秦三郎蹲下,拿來旁邊的一根小木柴,用木柴挖著小窪地裏的泥土,把自己帶來的牛膝藤、當歸、何首烏給一株一株的種下去。
顧錦裏看得眉頭大皺,到底是什麽事兒?有這麽為難嗎?
在她快要忍不住催促他的時候,秦三郎終於開口:“小魚,那種能把人畫得很像的畫技……你能讓安哥兒別去縣衙裏教畫師嗎?”
少年低著頭,艱難的把剩下的話說出口:“我跟二哥家都有叔父活著,有人在找他們。”
他覺得自己混蛋極了,小魚一次次的幫他們,而們卻一次次的給小魚找麻煩。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跟秦二郎不是親兄弟?你們家還有叔父活著?”顧錦裏看著秦三郎的背影的,有些生氣的道:“你給我站起來。”
秦三郎知道她生氣了,聽話的站起身,轉過來麵對著她:“是,我跟二哥並非親兄弟。”
原本這事是不能說的,但他愧疚,所以想把這件事告訴她。
顧錦裏聞言,沒有說話,一雙頗為靈動的眼睛聚著寒光,盯著秦三郎,把秦三郎盯得無地自容,險些落荒而逃。
在秦三郎極其難堪之際,卻聽到顧錦裏說:“行,我答應你。”
秦三郎猛然抬頭,臉上滿是震驚:“你真的願意幫我們?”
顧錦裏冷笑:“我有選擇嗎?要是不幫你們,我們幾家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她知道秦家祖孫的來曆不簡單,可沒想到,他們竟真的是逃犯。
要是秦三郎口中的叔父被抓,那秦家祖孫三人也會被抓,而跟著秦家祖孫一起逃荒幾個月的他們,也會被抓起來。
為今之計,她隻能盡力幫秦家,否則她這輩子連長大的機會都沒有。
顧錦裏有一種突然日了狗的感覺。
她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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