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德旺真是快冤死了,可他知道自家老娘,心裏不爽的時候就愛拿他們兄弟撒氣,隻能自認倒黴。
陳氏見顧德旺不吭聲,老老實實的讓她打,氣得罵道:“榆木腦袋一個,打你都不會吭一聲。”
顧德旺:“……”跟你嗆聲,隻會被打得更狠,我才不會這麽傻。
顧德興在自己屋裏坐了半個時辰,顧德發來告訴他:“德興哥,玉梅姐醒了。”
“嗯。”顧德興應著,遞給顧德發兩顆有些受潮的飴糖:“拿去吃吧。”
顧德發:“……”
被打的是玉梅姐,為啥瘋掉的是德興哥?
以往德興哥不吃的飴糖就算是扔了也不會主動給他們的。
他家哥哥說得果然沒錯,要離玉梅姐和德興哥遠一點,他們兩個都有病,靠他們太近會被傳染的。
顧德發接過飴糖後,轉身慢悠悠地走去廚房,把一顆飴糖給了顧德旺,兩兄弟一邊看著鍋裏的野菜黃豆湯皺眉,一邊吃糖……家裏的日子是越來越艱難了,他們還是跟著小魚姐的好,起碼跟著小魚姐有肉吃。
……
顧玉梅醒來後就在屋裏嗚嗚的哭,顧德興聽到他的哭聲,微微皺眉,敲了敲她的房門。
“別敲了,你們就當我死了吧,嗚嗚嗚……”顧玉梅以為是家裏人來安慰她了,哭得更大聲。
顧德興眉頭皺得死緊,直接推開門進來了。
他站在離顧玉梅兩米遠的地方看著她,見她臉上滿是五指印,兩邊臉頰都腫了,也是很心疼,可他還是質問道:“你為啥要冤枉咱爹?”
顧德興雖然嫌棄家裏的地位大不如前,也嫌棄顧大富沒本事,不能賺到更多的銀子,可他心裏是很敬重顧大富的,所以他受不了顧玉梅冤枉顧大富。
顧玉梅驚了,看著顧德興道:“哥,我何曾冤枉過咱爹?”
顧德興道:“你汙許王氏跟咱爹有染,就是在冤枉爹。”
顧玉梅怒道:“難道我看見許王氏往咱爹懷裏倒,也要裝作沒看見嗎?說什麽中暑暈倒,她要是沒有那個心思,能在咱爹去搬豆腐的時候暈?事情那麽湊巧,你信嗎?”
又問道:“莫非你想爹給咱們娶後娘,將來過著被後娘和拖油瓶欺負的日子?嗚嗚嗚……我們已經天天被二嬸打罵,要是再來一個後娘,以後的日子可咋過?”
顧德興自然是不想顧大富再娶的,要是再娶,家裏的分紅就要分給後娘的孩子一份,他可舍不得。
這家裏的東西,除了給二叔家一份以外,全都是他顧德興的!
“可你也不能冤枉爹。有心思的是許王氏,不是咱爹,你那麽衝動的衝上去打人,還是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打,又說那樣的話,你這不是給咱爹找麻煩嗎?”
“你應該聰明一點,先把許王氏扶走,把咱爹支開,等回家後,再跟咱爹好好分說許王氏的毒計,讓咱爹厭惡她,以後提防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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