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縣尉道:“大人,雷家商隊的雷五爺是下官的拜把兄弟,下官是行伍出身,跟府城守軍郭將軍也有交情,隻要您先跟梁知府通個信,讓他再跟臨河府、江南那邊聯係,咱們合圍淮水水匪,不是難事。”
許縣令驚了,看著薑縣尉道:“薑叔,這話您也說得出來,江南跟咱們不是一個州的,人能跟咱們合圍水匪?您是……”老糊塗了吧。
薑縣尉道:“大人可還記得江南望族鄭家跟上官家?那兩家的少爺臨走之時給過顧錦安一個牌子,有這個牌子,咱們就能讓兩家幫忙。這兩家都是皇親國戚,有他們出麵,江南金陵府就會幫忙。即使金陵府不幫忙,他們兩家養著那麽多護院,也會出動護院幫咱們。”
世家大族的護院是什麽,那是等同於前朝私兵。
許縣令聽到薑縣尉提起鄭家跟上官家,眼睛一亮,對啊,還有這兩個大靠山呢,要是有他們幫忙,再有雷家商隊跟府城的郭將軍,他們此次聯手合圍淮水水匪,估摸著還真能成事兒。
許縣令也不哭了,知道哭也沒用,如今他是被拉上船了,隻能下死力幫忙,立刻寫信給梁知府,把這事兒透露給他。
又對田師爺道:“鄒友廉的案子可整理好了,若是文書、證物都整理好了,一起給府城衙門送去。”
田師爺還沒說話,薑縣尉就輕咳一聲,拉過許縣令,悄聲道:“大人,您把鄒友廉販賣良民的事兒給報上去就成,其他的先壓著。”
最後,他又對許縣令說了一句話,直接把許縣令給嚇暈了。
許縣令醒來後,又哭了一場,直呼:“本官真真是被你們給坑慘了!”
……
大豐村因著鄒縣丞的事兒,這幾天也很是鬧騰,村裏這三十年來,也有十幾個去服徭役卻身死無屍的人。
這些人有何家人,也有陸家人,何村長是帶著那十幾人的家人趕去縣城,把名字給登記上去。
何大樁的兄弟、何鐵樹的爹都是去服徭役後,被說死了,卻沒有屍首運回來的,他們這幾天沒來作坊幹活,是拿著戶籍跟著何村長去了縣城做登記。
除了他們兩家以外,何大鐮家的弟弟也是去服徭役後沒回來的,也跟著何村長去了縣裏。
何四果聽說過自己的這個叔叔,他爹常說,要是二叔還活著,就算他家生不出兒子來,也能從二叔家過繼,不會被人嘲笑得連背都駝了。
顧錦裏是自打鄒家出事後就開始磨刀子、做毒藥、解藥,把毒藥跟解藥分給家裏人,讓他們隨身帶著。要是遇到事兒,別怕,怕也沒用,拚命是唯一的法子。
她做了不少毒藥跟解藥,留下一部分後,其餘全都拿去給秦老。
秦老最近不常回家,顧錦裏是等了許久才等到他回來,把毒藥跟解藥交給他:“您老收著,要是遇到悍的就撒毒藥。”
“這個小袋子裏的是解藥,吃一包能管三天,您老今天就吃,後天再吃一包,撒毒藥的時候就不會傷到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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