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解釋道:“逃荒的時候,家裏跟外祖家是分開走的,從那以後就沒遇上過,我實在是不知道那人為何喊我表哥?”
徐老爺子臉色一沉,道:“那就是你二嬸家的親戚了。”
“啊?”顧德興驚了,搖頭道:“那更不可能……我家是早就不跟二嬸的娘家來往了的。”
那時候他的年紀雖然還小,卻也是記事了的,是見過陳家人來他家鬧騰,最後差點鬧出人命,是打哪以後,兩家就是老死不相往來。
不過這是醜事,又是二嬸娘家的事兒,關乎二嬸的麵子,顧德興身為晚輩是不好對徐老爺子明說的,隻道:“我家沒有表親在府城。”
“表哥,表哥救命啊!”陳生福是在後麵緊追不舍,一路狂喊著。
如今是傍晚,街上還有趕回家吃飯的人,有不少人聽見這陣喊聲,朝著這邊看來。
徐老爺子歎道:“停車,把那人捂住嘴巴抓上來。”
今天才剛剛在府城露了一把臉,徐老爺子可不想明天就傳出他徐家的八卦來。
“是。”徐家護院立刻停下騾車,衝過去把陳生福的嘴巴捂住,給塞進騾車裏,又對著看戲的路人道:“是家中打秋風的遠親,來要銀子的,諸位別看了。”
路人聽罷,是哦了一聲:“原來是打秋風的親戚啊。”
這人都有三親六戚,其中有些親戚家裏窮困,就愛去問富戶親戚要錢。富戶親戚煩了,也會做出這等不想理會的事兒。
路人們趕著回家,聽了徐家的解釋後,沒有再逗留。
陳氏快瘋了,她衝過來的時候,陳生福已經被拽上徐家騾車。
她撲了過來,掀開車簾,僵笑著對徐老爺子道:“徐叔,這,這是我親戚,有些誤會,不勞煩您老出手了,把他給我,我這就帶他走。”
顧德興看見陳氏,心下咯噔,問道:“二嬸,這位真是陳家表弟?”
陳氏聽罷,狠狠瞪了他一眼,道:“這事兒你不用管。”
陳家表弟個屁,可別表弟了,家裏沒這門吸血親戚!
徐老爺子見狀,是越發肯定了這就是陳家的親戚,且陳家人一直跟著他家的騾車,擺明了是衝著他家來的。
既然陳家人找上了他家,徐老爺子就不能不管。
“大貴媳婦,既然是親戚,徐家理應幫忙。走,回你們鋪子去說話吧。”徐老爺子放下車簾,對駕車的護院道:“去城北顧氏作坊。”
“是。”護院聽罷,立刻駕著騾車往城北跑去。
陳氏快哭了,娘的,她費了這麽大勁兒,最後還是被徐家人知道,這可咋辦啊?
“人怎麽跑徐家騾車去了?”顧大貴衝了過來,看著失魂落魄的陳氏問道。
“老娘怎麽知道?!”陳氏是大吼了一聲,吼完又開始害怕,抓著顧大貴的手臂道:“大貴,你說要是徐家知道了陳家的事兒,要跟興哥兒退親咋辦?大嫂子晚上會不會變鬼來索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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