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郎沒有起來,而是把郭將軍的信跟手令遞給顧大山,道:“大山叔,您看看。”
顧大山是接過手令跟信,看了起來,有些字不認識,是問了顧錦安,等弄明白上麵的全部意思後,臉色一白,差點暈過去:“三郎,你,你要去西北……那小魚咋辦?!”
已經定了親,來年三月就要成親了,要是三郎這時候去西北,有個萬一讓小魚怎麽辦?
小魚已經吃了很多苦頭,可不能再吃守寡的苦了!
顧大山是難受的掉起眼淚。
顧錦裏則是看著他,笑道:“爹,不是秦小哥要去西北,是我跟秦小哥要去西北,兩個人都去,郭將軍的信上說了,可以帶家眷,不限人數的。”
這是皇令上說的,主要是西北那邊死掉的老百姓太多了,皇上老爺想拉些人過去,最好是一家老小,男男女女都有,到時候生孩子,填補西北的人口空缺。
要是把丟掉的城池打回來了,你沒人填進去,也是沒用的。
“什麽?連你也要去?!”顧大山驚了:“不成不成的,西北那個地方太危險了,不是你這等模樣的小姑娘能去的……”
至於怎麽危險,顧大山一個當爹的也不好說,是看著崔氏,道:“他娘,等會兒你跟小魚好好說說,她真的不能去西北!”
可顧錦裏道:“爹,我跟秦小哥已經定親了,算是秦家的人了,且書上說,夫妻理應患難與共,要是秦小哥去西北打仗,我卻留在家裏享福,那可就成了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了。您希望女兒是這等不管夫婿死活,自顧著自己過好日子的沒良心的壞人嗎?”
這?
顧大山的嘴巴不利索,是被顧錦裏給問得找不到話來說。
顧錦安是瞪了她一眼,道:“就你歪理多,都先閉嘴,起來坐好,好好商量商量接下來該怎麽辦?”
“好。”顧錦裏笑著點頭,把秦三郎給扶了起來,兩人都沒有坐下,而是站在一邊,像是兩個犯錯的孩子。
秦老見狀,是朝著三爺爺三奶奶、顧大山跟崔氏作揖行了一禮,道:“顧老弟、大山,實在是對不住了,是我們家連累了你們,給你們添麻煩了。”
秦老是心疼顧錦裏的,不想她一個小姑娘去西北受苦,可他也心疼三郎,三郎這孩子有多喜歡小魚丫頭,他是最清楚的。
自打秦家遭難後,三郎是越發沉穩,也很少會真心的笑,是小魚丫頭讓他走出家裏大仇的陰霾,再次真心的笑起來。
三郎已經把小魚丫頭放進了心裏,入了心的,他既然承他一聲爺爺,又怎能忍心看他不能如願?
顧大山跟崔氏是趕忙避開,不敢受秦老的禮。
三爺爺卻是受了,歎了口氣,對秦老道:“秦老哥先坐下吧,坐下再說。”
“誒。”秦老應著,坐了下來,卻隻坐了半張椅子,擺足了男方家的謙卑姿態。
三爺爺見狀,是更不好說什麽,對三奶奶跟崔氏道:“你們把小魚丫頭帶下去,跟她說說西北的凶險,聽完後她要是還樂意,咱們兩家就再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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