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群當兵的,他們就是要聽令行事的,而且隻是讓他們去打木柱,又沒讓他們去跟戎賊拚命,不需要流血丟命,已經是很輕鬆的活計了,還想怎麽輕鬆啊?!
許六的小身子都抖了,死命壓著心裏的怒火,還是壓不住,最後生怕暴露本性,隻能開始哭:“嗚嗚嗚~”
靠,又哭?
顧錦裏服了,你丫的是眼淚精投胎吧,咋這麽能哭?
秦三郎也很討厭許六哭,可他如今地位太低,隻能關心的問:“六公子,你怎麽哭了?可是嫌棄鑽子上泥土太多?沒事,我給你洗洗。”
顧錦裏聽罷,是死死忍著,才能忍住不笑場。
許六聽到秦三郎的話,哭得更洶了。
不過等他哭過最洶的那一刻後,又平靜下來,抹著眼淚道:“不是嫌棄鑽子髒,是……”
是生氣你把鑽子給薑萬罡,讓我失去了大功勞!
然而,這話不能明說,一旦說出口,他會得罪薑萬罡。
爹說了,薑萬罡乃是許家麾下最勇猛的大將,他得跟他處好關係,不能得罪他……就算不喜歡薑萬罡,也要等到成大事後,再對他動手。
“我是想起毒蟲溝那邊的將士們,他們太苦了,有不少將士還被毒蟲給鑽進身體裏,破肚而亡……我聽秦大哥說把鑽子給了薑叔後,想起毒蟲溝慘死的將士們,這才哭的。”許六找了個極好的理由,把自己突然大哭的事兒給蒙混過去。
最後看向秦三郎,可憐無助的道:“秦大哥,我害怕……我會被毒蟲鑽進體內毒死嗎?”
顧錦裏:“……”
會,隻要你想,我可以立馬成全你!
秦三郎:“當然不會,你不要想太多,想多了隻會嚇到自己。鑽子洗好了,拿著吧。”
許六皺皺眉頭,略嫌棄的接過鑽子,借著看鑽子的工夫,又不經意的問:“秦大哥,你怎麽會把鑽子送去給薑叔?要是給我爹送去,你會得到大功勞的。”
誰才是你的第一主子,你分不清嗎?!
秦三郎道:“我有想過給許侯爺送去,不過我已經被分到第一道防線鎮守,薑大將軍是我的上峰,按照規矩,我這邊有什麽事兒,得先報給薑大將軍。”
所以他是按照規矩辦事,你許六要是不滿就憋著!
“原來如此。”許六應和一句後,看向許管事。
許管事趕忙過來拿走洗得不是很幹淨的鑽子……這破鑽子沒能給六公子帶來功勞,可不能再讓它髒了六公子的手!
許六畢竟是許尤最寵愛的兒子,許尤是請人精心教導過他的,即使許六的脾氣很差,可他還是被教得會控製情緒。
見鑽子的事情得不到利益後,放下這茬,走到水井邊,朝下看著深不見底的水井:“這麽深,有水了嗎?”
秦三郎:“有了,不過水還不夠多,還很髒。”
“髒?”許六不懂:“怎麽會髒?井水不都是很幹淨嗎?”
秦三郎道:“那是打過井壁,且沉澱上月之後的水井,這種新井出的水一般都很髒,喝不得。”
“所以秦大哥你們還要繼續跑去其他衛所打水喝?”許六問。
秦三郎點頭:“沒錯。”
許六又問:“聽說秦大哥家買了一個村子,哪裏有一口井,我很好奇,能去看看嗎?”
爹說了,得去天槐村看看,免得秦三郎在那個村子裏做些他們不知道的事兒。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