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不是請求，不是建議，帶著一絲絕對的命令。
韓平見過他這種模樣，也知道他若是在東夜已經妥協的情況下還堅持不把韓羽給他，發起瘋來的東夜，會讓人害怕的。
到時候，別說這地宮了，就連聖殿恐怕都招架不住。
……
……
瞧著冰棺裏的東夜，有些無力。
“小羽，我有一次妥協了，怎麽辦？”東夜從來不曾在別人麵前露出如此疲憊，如此可憐的模樣。
他一直都是讓人敬畏，害怕的一個人，怎麽可能在別人麵前流露出可憐的姿態呢？弱小的姿態，全都被他埋藏在了心底最深處，隻有在小羽麵前，才會有所體現。
就在他悲傷感懷的時候，有人在他身後出現了。
“東夜大人！”
東夜輕輕回頭，看向那人。
他沒說話，但是眼神裏的神情，已經很明顯了。
這個人就是他留給墨小七的人，他相信，就算自己不在墨小七身邊，有這個人的保護，墨小七在受到傷害的時候，也會幫她擋住些災難。
“墨小姐將我打暈了。”黑色的衣袍，帶著一絲愧疚。
他愧對於東夜大人的信任，沒能守在墨小七身邊。
“不怪你。”
東夜很清楚，若是墨小七對他下手，他肯定是沒法防備的。
打暈，已經算是最為溫和的手段了，若是直接用藥，恐怕幾天幾夜醒不過來都有可能。
“東夜大人，現在怎麽辦？”
東夜搖搖頭，他能怎麽辦？
他對聖殿本來就不熟悉，不過是因為小羽待在這裏，所以他才對這個地方有些印象罷了。
“東夜大人，您這是要去哪裏？”
東夜突然從冰棺裏將韓羽抱了起來。
本來一直都保存很好的身子，在韓平將韓羽帶走之後，就發生了一些他不願看到的事實。
小羽的身子在改變，很快，很可能就會開始腐爛了。
小羽，連最後的容貌，都不會再留給他了。
“去聖女殿。”東夜起身道。
不是聖女殿，而是，聖女池。
他不知道自己時不時能夠接近那個地方，但是，這是最後的嚐試。
他知道小羽醒不過來了，但至少能夠跟現在一樣，不從他眼前消失。
韓平當得知東夜要去聖女池，並沒有組織，龐宇也沒有阻止。
……
……
聖女此刻正在聖女池中。
當得知東夜竟然抱著一個死人來了這裏，臉色非常的不好看。
三長老竟然也沒有攔阻，這很可能是因為龐宇大人的原因。
東夜抱著小羽走了進來，連一個視線都沒有給聖女一下，直接走向聖女池旁。
聖女氣憤之際，也異常的驚訝，她很清楚，術士是不敢靠近聖女池的，就臉龐宇大人在這聖女池旁都待不了多久。
可是，東夜不但在這旁邊站了許久，甚至，還將手伸入了聖女池中。
下一刻，那雙手滿目蒼夷。
原來，他不是對聖女池沒有反應，隻是在強忍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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