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
“你先說……”
“你先說……”
兩人，也不知道是心有靈犀，還是太過於默契了，這終於開了口，卻最後仍舊什麽都沒說。
東夜突然笑了，是的，笑了。
他這麽多年來，真的很少笑，幾乎沒有笑過了，沒有這樣真真實實地笑過了。
韓羽倒是真的沒有，畢竟，她都已經死了，怎麽還會笑呢？
其實，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最終，還是韓羽開口了。
“我，怎麽會重新活過來的？”韓羽最先開口的，不是思念，不是別的事情，而是已經死去的她，到底是怎麽可能重新活過來。
這，畢竟是不可能的事情。
東夜瞧著她的眼睛，聽著她的話，突然低下了頭。
韓羽是個什麽樣的人？
她是術士，是韓平的親妹妹。在所有人眼裏，韓平那樣的人，妹妹又能如何呢？
不，都不是。
東夜知道，韓羽是個非常善良的人，是個對別人很好，對自己卻很殘忍的人，她寧願別人不受傷，自己受到千刀萬剮都可以。
這樣的人，本來就不該死去。
可是，東夜知道，若是她知道她的重新活過來，他做了什麽事，她會生氣的，甚至，會不理他的。
“難道，你找到了師傅？”韓羽道。
師傅是唯一能夠讓死去的人重新活過來的人，不是嗎？
東夜重新抬起頭，臉上帶著一絲笑容，手輕輕觸碰著她的眉宇，她終於有了生氣的臉蛋。
搖頭，“不是的，你別亂想了，你才醒過來，還很虛弱，多休息一會兒。”
韓羽緩緩抬起手，似乎還不是太適應。
“我已經睡了很久了，不需要再休息了。”
是啊，不管是誰，休息了這麽久，也不想要再休息下去了吧？
兩人相視一笑。
“我帶你出去走走。”東夜慢慢將韓羽扶起來，“當初來到聖殿的時候，你還從來沒有出去逛過，我帶你去外麵看看。”
“嗯，好。”韓羽滿臉的笑容，想來是很高興滿意的。
至於她到底是如何醒過來的，她這一刻也不想要追求答案，至少這一刻不想。
東夜也不願意這一刻告訴她所有，因為他害怕她生氣，害怕她再一次離開自己。
不管用的法子有麽的讓她難以接受，不管他曾經做過什麽，她畢竟活過來了，這就夠了。
他以後再也不會做那種事情了，這就是最好的。
湛藍的天空，璀璨的太陽，樹下斑駁的影子以及那盛開的鮮花。
每一樣都是那般耀眼，那般奪目。
他們享受著溫暖的陽光，感受著幸福的喜悅。
聖殿裏，恐怕也就他們倆才是帶著溫和的笑意。
終於，兩人感受到了聖殿的不對勁。
不遠處，有人在瘋狂地奔跑，他們臉上驚恐地模樣像是後麵有奪命地鬼魄要他們的命一般。
緊接著，後麵來了一大群人，可是看起來卻是那般的奇怪，畸形。
東夜瞧著，臉色陡然一變。
他怎麽會看不出來，那些人，是傀儡！
聖殿裏，怎麽會有這麽多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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