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曹操看出阿城的情緒不佳，不再多話，依著阿城要了一瓶“牛二”，這是洛杉磯華人圈子裏最流行的白酒，牛欄山二鍋頭。
涼菜、熱菜很快就上桌了，也沒點什麽硬菜，就是一些拌三絲、幹炸魚、拍黃瓜、花生米之類的下酒菜。
除了馬克曹操之外，燕南和阿城都有心事，再加上也喝不慣白酒，三個人都喝的不多，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刺激。
燕南想起心事，學著影視劇裏的英雄人物，飲下平生第一口白酒。隻感到一大口牛二下去，從嗓子一直燒到胃部，他狂咳了半，臉色馬上變得通紅。
馬克曹操取笑了燕南半，而當他自己喝下去時，同樣狂咳了半，隻能不停夾菜吃菜來掩飾。
一直沒有話的阿城，手裏的牛二喝的很快。一會兒工夫，菜也沒怎麽吃，半瓶牛二都讓他喝了，不像是第一次喝白酒的樣子。
馬克曹操馬上勸阻，卻看到阿城又是一飲而盡。
馬克曹操見燕南沒有表態，隻能道：“嘛呢！又沒有人跟你搶，喝這麽快幹嘛？真的要瘋啊？還是有好事兒？失戀了？”
“失戀叫好事？別起哄。”平時都是這麽鬧著玩，但燕南知道阿城心情不好，怕他下不來台。
阿城冷笑後，又苦笑道：“沒事兒，無所謂好事不好事的，以後和你們喝酒的機會少了。”
“怎麽個意思？”燕南問道。
馬克曹操聽後，也放下了筷子。
“我父母離婚了。”阿城以一種看似平靜卻不太平靜的情緒道。
燕南經常聽阿城起父母吵架的事情，但也沒有想到會吵到要離婚的程度。
馬克曹操聽聞是這種事情，也不好發表意見，畢竟這是大人之間的事情，絕非孩子們可以決定的事情。
他隻能舉起酒杯，與阿城碰了一個。
阿城沒有話，把杯裏的白酒一飲而盡，跟著咳嗽了半。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又冒出一句，道：“明去法院。”
“為什麽要去法院？”燕南問完後有些後悔，肯定是要分割財產。
阿城眼睛紅紅的，自己倒上酒後，喃喃自語道：“他倆來洛杉磯就開始吵，離了也好，大家都輕鬆點。在國內的時候，從來沒有吵過架，為什麽來美國就不停地吵？”
那晚上，三個人喝了很多酒，了很多話，但就是沒有聊燕南和慕容雪衣的事。
三個少年喝成爛醉，互相攙扶著走出中餐廳，一起大聲唱起了歌，《不再猶豫》、《海闊空》、《午夜怨曲》，無限循環beynd的歌。
燕南心中極度憋悶，本想解釋一下他與慕容雪衣的事，卻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後來索性不再考慮這些。
洛杉磯的深夜，三個少年一起在海邊的道路上撒尿。
燕南一邊尿，一邊向前走，迎風而尿，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水跡，阿城和馬克曹操在後麵狂笑，誰也不知道為何發笑，在笑什麽，但就是一頓狂笑。
臨分手時，阿城對燕南：“我們走的路不同。”
那一晚，素月分輝，皎潔的月光照在海水上麵，水光浩渺，這是燕南宿醉醒來後唯一記得的美景。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