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聿翻到之前那邊傳來的資料,他派人盯徐桀已經有段時間了,定期會收到一些消息和資料。
屏幕上加載出來的是上周徐桀出門購物的照片,鍾聿將其放大,直至看清他手裏拎的袋子,裏麵大致也是一些日用品,煙,杯麵,紙巾等。
“徐桀不抽玉溪,他抽利群。”
“你怎麽知道?”那邊驚訝問。
鍾聿氣得不行,“之前你的人給我傳了照片,他上周剛出去采購過生活物資,裏麵就有一條利群,正常情況煙癮重的一周也抽不完一條煙,而且據我所知,徐桀雖然宅,也很少出門,但他每周都會去固定的超市采購生活必需品。”
言下之意,他沒理由大晚上叫騎手給他送。
那邊怔了一會兒,突然叫出來:“臥槽,牛逼啊,那什麽……”隻聽到一陣乒呤乓啷的聲音,“再給我一天時間,我去查點東西。”
“……”
那頭掛了電話,鍾聿合掉筆記本,拿著煙盒和打火機重新回到露台。
夜色似乎比剛才更黑更沉,眼前烏壓壓的房頂上起了一層霧氣,遠處似乎有隱隱約約的燈光,可是又好像看不真切。
那種似有若無的窒息感又來了,四周像是繃了一張網,回回他覺得快要看到希望的時候,網又從頭到腳兜下來,讓他一下子陷入黑暗。
沼澤地啊,密集叢林,還有城市中的一座座枯墳。
鍾聿埋頭點了一根煙,站在風中,背影猶如孤身而立的戰士。
有些事不敢去想,也不願去想。
他必須假裝毫無留戀地往前走,不允許自己回頭。
……
第二天晚上,鍾聿再度接到那邊的電話。
“…我又去找了那晚接單的騎手,這次我親自去見的,帶了徐桀的照片給他比對。”
“嗯,對方怎麽說?”
“說開門收貨的人身高體型跟徐桀差不多,不過當時屋裏很暗,對方又戴著帽子,也不能完全肯定就是徐桀本人。”
“那他當時有沒有進屋?”
“沒有,一般騎手隻在門口送貨,客戶開門接一下報個取貨碼就算完了,不過這次騎手又透露了一個細節。”
“嗯?”
“他說他送完東西之後又返回去敲過門。”
“什麽意思?”
“就是……”那邊又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當時那單他送得有點超時了,騎手也要刷好評的嘛,所以他下樓後又不放心,原路返回想跟徐桀打聲招呼,讓他別給差評,但上樓之後敲了好一會兒門裏頭都沒人應。”
“來回相差多久?”
“按那騎手的說法,剛下樓就又返回去了,前後不會超過五分鍾。”
“也就是說,如果當時出來接貨的確實是徐桀,五分鍾之內他不可能出門。”
“對,換而言之,如果人還在屋裏,他也沒理由聽到敲門聲卻一直不開門,除非屋裏有其他事發生,當然,也不排除當時他已經失去行動力。”
鍾聿將手裏撚的煙掛到煙灰缸上,眸子垂了下,“徐桀出事的時候是幾點?”
“晚上九點多,大概在騎手離開後的半小時之後,當時報案的是他隔壁單元樓的租戶,說是聽到後窗有巨響,到窗口一看,人已經躺在那裏了。”
從四樓自由落地,毫無緩衝直接摔到四樓,確實會發出很大的動靜。
“在此之前有沒有聽到他屋裏傳出什麽異響?”
“沒有,他獨居,對門都沒住人。”
“那掉下去的那一刻呢?按照警方出具的報告,在他體內查到致幻劑成分,死前就算沒有過激行為,起碼掉下去的那一刻也應該有點動靜。”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