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在異國受傷,且是雇凶殺人,最後查出來凶手竟是跟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
他當時在承受身體痛苦的同時還必須獨自承擔來自黑暗中的恐懼,那段日子他是如何熬過來的?又是如何做到麵對真凶的時候還是風平浪靜?
“他如果當年已經懷疑蔣燁,為什麽沒有公開?”
“一方麵是因為沒有真憑實據,對蔣燁也僅僅隻是懷疑,貿然公開怕打草驚蛇,還有一方麵可能是為了他父親吧,當時蔣家在鍾氏勢力漸長,他父親的身體卻一天不如一天,自己又還成不了事,理智考慮確實不適合把事情鬧大,但自那以後他就知道蔣燁的手段了,之後他父親去世,管家去世,他父親主治醫師一家四口全部沒了,眼看著死的人越來越多,他就擔心有一天會輪到你。”
“所以他就找你陪他演戲,以為隻要跟我撇清關係我就安全了?”
葉千橙慫了慫肩膀,“差不多就這意思吧,隻是後來事情越來越複雜,你們之間的誤會也越來越多,加上你跟唐曜森數度曝光,他心裏其實很在意,所以後麵跟你離婚多少也有一點賭氣的成分在裏麵,當然,大部分原因還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
梁楨從葉千橙零零散散的敘述中拚湊出一個完整的經過,此後很長一段時間坐在那都沒有動。
她覺得自己在聽一個故事,荒唐卻又可怕的故事,自己在故事中擁有一個角色,卻完完全全隻是局外人。
此時店裏依舊沒什麽客人,就連剛才在收銀台那玩遊戲的服務生都不知去哪了,世界在這一刻被抹掉了聲音。
梁楨垂著頭,以為自己可以整理出思緒,可腦中全然一片空白。
她略顯木訥地抬頭看了眼,穿過空曠的店堂,車來車往的馬路,對麵是燈火通明的醫院。
此時那個為了保她周全而演戲氣走她的男人,帶著一道刀傷躺在病床上,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他真的是……真的是蠢得可以!”
梁楨用力揪住自己的手指,想要借此控製從眼底泛出來的潮意,但卻無能為力。
葉千橙看著她坐在那安靜掉眼淚,跟著笑了笑,“誰說不是呢。”
葉千橙走後梁楨又在店裏坐了一會兒,直到小姑娘過來提醒要打烊了她才買單離開。
走出餐廳,街上車輛已經不多了,深夜郊外的馬路顯得十分冷清,梁楨在沉默中回到醫院,站在病房門口,淺橘色的燈光從門縫裏鑽出來。
她靠在牆上又站了會兒,拿了手機重新走出去。
九月的濘州已經算入秋了,樹蔭中微風陣陣。
梁楨撥了國際長途,那邊應該正好是午餐時間,能聽到人聲嘈雜的動靜。
她跟那邊的同學說自己可能短期之內回不去,對方聽了大為吃驚。
”你瘋了嗎,你這樣學校有權利開除你。”
”我會給校方寫郵件解釋。”
“拜托你以為學校是你家開的?一天課沒上,隨便寫封郵件學校就能接受你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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