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是一種討厭的生物,比它更討厭的是什麽?當然是一堆蛇。
我看著眼前這些扭動的“麻團”心中感覺毛骨悚然,但是此時就像穿著拖鞋站在溜冰場一樣行動受阻,要如何脫困成了一個大的難題。
我把大哥放到身後擋著,然後掏出登山鎬來做出殊死一搏的準備,這個險境簡單而致命,用什麽方法也難以逃出去,除非有鉤爪,可想著這次是來叢林裏探險場地不適合就沒帶。
蛇群越來越接近,我試著揮舞兩下登山鎬,可除了濺起泥漿外絲毫沒有什麽實質性作用,就連威懾都做不到。
眼看著就要被包圍,有一條蛇甚至爬到我腿上吐著舌頭,那兩顆綠豆般的眼睛裏仿佛充滿了戲謔。
嘭呼——
千鈞一發之際,一坨黑影砸到泥漿裏,四周頓時燃起青色的火焰,蛇群全部蜷縮起來往泥漿裏的洞鑽進去。
“咯咯咯你玩的好像挺開心啊?會長?”老布蹲在坑上怪笑著。
“噢是的,沒有比這更好的遊樂園了,快,拉我一把!”我把大哥夾在腋下向老布伸手。
他笑了兩聲站起來用機械手對準我然後自己抓在一顆樹上,“你看起來沒有認真保持幹燥。”
話間,他的機械手裏射出一條細線,我把線繞在腰上一股穩健的力量便拉著我往上爬,這次不管路有多滑都沒問題了。
到坑上我爬在地上喘著氣,大哥嫌棄的爬到一邊抹著自己身上的泥漿,這家夥心真大,一點劫後餘生的覺悟都沒有。
“你見到老馮了嗎?”我喘了一會氣接過毛巾抹了一把臉。
“沒見過,但昨晚上這林子裏可被你們搞得熱鬧,槍聲爆炸聲就沒停。”老布掏著耳朵道。
槍聲應該是我,爆炸聲估計就是馮啟恒弄出來的了,由於那些微型炸彈還在實驗階段,不知道能不能應付惡劣環境,所以這次我們帶了不少N,那家夥有這些東西肯定不會安靜。
“啊那就明他還活著,你有什麽發現沒有?”我換了一身幹淨的行頭站起來活動著。
老布看著布滿泥漿的工事,“這些東西你覺得是用來做什麽的?”
“防禦啊,還能做什麽,難道他們還用這個開派對不成?”我不耐煩地回應。
老布把眼睛眯起來,“是的,不知道你見過戰鬥的痕跡沒有?”
這個好像還真沒有,雖然不知道過去多少年了,但這些人既然花那麽大代價那就明當時戰爭規模並不。
別是灰眼怪胎的遺骸,與他們戰鬥的巨大生物遺骸也沒有見過,這些工事好像就是修著玩似的。
老布在旁邊的樹上摸索著,沒一會他就捏出塊東西來,機械手的力量非比尋常,要不是我四肢健全還真想擁有一個呢,連鍛煉都不用鍛煉。
老布用食指和拇指捏著那塊不明物體揉搓,“看出來這是什麽了嗎?”
“呃樹上的某種東西?比如可可豆嗎?”我好奇的貼過去看。
“骨頭,我敢確定這是骨頭。”老布的機械手一發力就把那坨物體給捏成粉末,足以見得這有多少年曆史了。
“你是他們的遺骸都被丟到樹裏麵了?這是灰眼人的安葬方式?”我有點不相信的問道,聽過把逝者丟到山頂讓鳥吃掉的,還從沒聽過把逝者丟到樹裏麵的,這不是凶殺案藏屍嗎?
“安葬?不,他們就是死在樹裏麵的或者他們死的時候是與樹粘在一起後來就長成一體了。”老布用力拍打著樹幹,“我之前發現了幾具相對完整的遺骨,廢了好大力氣才弄出來,按照還留下來的痕跡,這些人當時死的時候不比被卡車撞死好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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