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靈細長的眉毛緊皺，拿不定主意。
緒靈幹瘦的胳膊支撐著頭，外頭打量她，好笑的說：“你有什麽可猶豫的，還怕我能把你怎麽樣？”
君靈實在想不出有什麽危害，說到：“我叫君靈，我答應你。”
“我叫君緒靈，這名字，看來我們是命定啊！”君緒靈自嘲，“兩人都快死了，不用考慮那麽多了。”
君靈讓她發泄發泄心裏的苦悶，問她：“你的心願！”
君緒靈摸摸暗黃、皺皺的臉和稀疏的頭發：“照顧好我父母、哥哥，”又滿含恨意，“幫我把劉洋和馮東立殺了，還有，保護好這裏。”
君靈毫不猶豫地答應：“可以。”
君緒靈歎口氣，羨慕君靈：“無欲無求就是好，不用拿自己的命去換籌碼。”
“我不是無欲無求，”君靈麵無表情回答：“我所求的東西，必須活著才能做到，不然毫無意義。”
“好了，”君靈坐下，轉頭示意緒靈，“可以開始了。”
君緒靈顫抖著雙手相互緊握，狠狠閉上眼睛。
想到什麽又堅定地睜開，雙手從下向上畫了一個圓，右手從中間畫個弧線，形成太極。
太極旋轉起來，把君緒靈吸收進去，飛入君靈身體裏。
外麵的父母也才剛知道自己又要有寶寶了，可現在計劃生育那麽緊，家裏又沒錢，夫妻倆就想打掉她。
潘琴梳著麻花辮，上身穿著水紅色有點舊的襯衣，下身穿著不合體的褲子，坐在床邊，摸著肚子舍不得，“要不然，我出去躲躲，躲不掉再說，怎麽樣？”
君武滿是老繭的手上夾著煙頭，雜亂無章的眉毛緊縮一起，嘴唇有點泛白。
他也舍不得，家裏再窮也不能把娃害死，“你能去哪，你媽那又還生著氣，你其他妹妹又沒結婚，你能去哪？”
語言剛落，外麵有人敲門：“君武在家不？計生辦的人來了，開門接受教育。”
君武和潘琴都害怕地站起來，潘琴抓緊君武的衣袖搖搖，擔心地問：“怎麽辦，他們知道了？”
君武按住潘琴的手，安慰她：“別怕，你安靜地坐著，不要讓他們看出來，微笑。”他去開門。
計生辦的三人看著君武那麽慢才開門，不耐煩道：“這麽長時間，幹啥呢！”
君武假裝拉拉褲鏈，也不耐煩：“你說能有什麽事，你們幹啥來了？”
那些人也不廢話，“叫你媳婦兒一起聽聽上麵的指導，到時候真出什麽事可別怪我們哥幾個。”
君家父母在外麵受教育，君靈和君緒靈在裏麵爭執。
“這就是你說的潤養？這就是你說的交易？我還相信你了！”君靈之前還是蒼白的臉，現在被氣的變的很紅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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