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的無比平靜,但帶給姬發和薑子牙的衝擊無比巨大。兩人隻顧關注西岐戰場,卻淡視朝廷的變化,沒想到昏庸無道的紂王,竟會任用賢明,這對西岐來可不是什麽好事。
散宜生瞥了薑子牙一眼,道:“鄧九公麾下隻不過戰將幾員,便能與我西岐力敵,連番取得勝利。若是他盡握殷商人力財力,這仗怎麽打。”
薑子牙沉默不語,他知道自己能力不如鄧九公,若兩人換個身份,隻怕自己輸得片甲無存。難道數有變,成湯的氣運得到了延續。
看來自己要再上一次昆侖,問明師尊才是。
姬發歎道:“重來不亡商紂。也罷,上大夫,你替孤擬一份奏折,派人送去朝歌。”
散宜生道:“臣領旨。”
不管是他個人,還是身後的家族都希望輔佐武王成就霸業,隻是橫量西岐目前的人力和財力後,實在是有心無力,所以最明智的作法便是如大王所,修養生息,待商紂氣數已盡,再取下。
姬發看了薑子牙一眼,道:“丞相以為孤的決定如何。”
薑子牙道:“大王英明。”
從心裏上講,他是不同意武王的決策了,畢竟西岐又不是沒有一戰之力,隻是連散宜生都同意大王的決策,自己唯有同意,否則隻會讓大王麵上難堪。
姬發正色道:“如此便好,以後這西岐還需多多依賴二位卿家。”
兩人齊聲道:“臣等願為大王分憂。”
姬發滿意的點頭,往外瞥了一眼,見色黑了下來,便屏退了兩人。
……
見薑子牙悶悶不樂,散宜生勸道:“丞相不必為此事介懷,大王也是擔心西岐國力在戰爭中逐漸消耗殆盡,國將不存。我知丞相一心想輔佐大王成就霸業,我又何嚐不是。”
“隻是下大勢,如日月星辰,有時明朗,雙目可觀,有時藏於雲層之中,一片混沌。而我們要做的是觀時待變,再決定是否出擊,眼下西岐兵鋒已鈍,不宜出手。”
這一番話,點醒了薑子牙,他肅然道:“上大夫所言甚是,薑某太過執於此事,差點釀成大禍。”
當年,自己在溪邊垂釣七載,方等來文王,一舉當上丞相之位,帶領西岐陸續打敗二十路兵馬,連大名鼎鼎的聞仲也不是自己對手。現在情況有變,自己為如何不能再等十年,況且武王下定決定的事情,無人可以更改。
至於師尊,當西岐變化盡數稟報,若真是數不可為,想來也不會怪罪自己。
散宜生笑道:“丞相能這麽想,實乃西岐之福,百姓之福!”
薑子牙慚愧道:“上大夫這話折煞薑某了,薑某指揮不利,西岐損失近二十萬兵馬,西岐百姓何談之福,隻怕心裏恨死我了。”
散宜生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作為百姓,他們必然理解,丞相不必為這事自責。”
兩人閑聊了幾句,便出了王宮。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